这转眼又过了半个月,皇上的四十大寿近在眉睫,这半个月秦伶语忙着准备寿宴的事情,一时间也忘了陈贵妃那的事。
“小桂子,杂家刚刚让你搬到乾承殿的十盆万寿菊呢?什么?你放到门口了?放在门口给谁看啊,给杂家搬到正殿里面儿来。”秦伶语皱着眉,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真是蠢笨死了。
“于公公,您看这样摆行不行……”
“于公公,这花在上面放不稳当。”
“于公公……”
这好不容易布置完,已经是深夜了。
明天便是皇上的寿宴,花房的太监被临时安排去巡视皇宫,自己则因为得到邓让的照拂,可以自由活动一天,但万万不可接近乾承殿,以免碰到些不该碰到的人。
秦伶语在房里睡了一上午,因为大部分人都被拨去了乾承殿,所以没人打扰她,她也乐得清闲。
一晃……这男人都40岁了,可母亲却永远停留在了二十几岁的年龄,她永远忘不了那天晚上母亲凄厉的惨叫和隐忍的哭声,那是她的梦魇,每隔几日,她都会在这凄惨委屈的哭声中惊醒。
中午时分,秦伶语肚子饿了,想着橱里还有昨晚的馒头,便随便对付了一下,到了下午的时候她实在扛不住饿了,便准备去御膳房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
从下人的院子去御膳房要途径御花园,但秦伶语并不想途径御花园,怕冲撞了贵人,到时候多的又是麻烦事儿,便走了旁边的一条小路。
小路要从坤和宫穿过,这坤和宫暂时没人居住,一般没什么人来,石子路上满是灰尘和落叶。坤和宫里有大片的桃树,因为没有人修剪,长得歪歪扭扭七零八落的,进了宫门,只能听见叽叽喳喳的鸟叫和风吹动地上落叶的“莎莎”声。
突的,秦伶语突然听见了什么东西落水的声音,那动静还挺大,吓得秦伶语一激灵。
这坤和宫一般没人来,会是什么东西掉进水里了呢?
她赶忙往坤和宫的鲤鱼池看去,鲤鱼池旁有个鲤鱼亭,在亭下的深水区里一个穿着黑衣的人正在往水里沉。
她来不及多想,赶忙摘了帽子脱了鞋和衣服就跳下去救人,这家伙比秦伶语想象中的还要重,但好在他晕过去了,不折腾也不挣扎,秦伶语借着水的浮力,让他仰躺在水里,揽着他的脖子将他拖回了岸上。
回到岸上秦伶语赶忙摸了摸他的脖颈,还有脉搏,说明人还活着。见他没有面部青紫、肿胀、口吐白沫的迹象,说明情况不严重,只是轻微溺水。她赶忙给他做胸外按压,按压了几十秒秦伶语便累得不行。
见他还是没有醒过来的迹象,秦伶语心一狠,撩开那人的发丝就准备给他做人工呼吸,却在撩开的那一瞬间惊得呆愣在了原地。
这人不就是那天在万福楼楼梯上扶了她一把的那个男子……
这也太巧了吧……
正在她还在犹豫要不要做人工呼吸的时候,男子突然皱着眉咳嗽了几声,秦伶语赶忙把他扶起来,男子扶着她又咳了几口脏水,这醒过来。
他迷蒙着眼,懵懵的看了一眼自己湿漉漉的衣服,又感觉肋骨处一阵疼痛,像是被人打了几拳:“本王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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