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的自夸大概就是她这类人吧。
傅晓城直切主题:“这地方能种胭脂米吗?”
程安安点头又摇头。
看她一口一块肉吃得嘴鼓鼓。
傅晓城叹气,递了碗梗米桂花粥给她,问:“能种,却不好种?”
程安安喝粥水:“嗯,不好种。”
“怎么说?”
“要全面调研评估才知道呢。”
傅晓城起了兴趣:“说说看。”
程安安用勺子舀起梗米,说:“要种出一粒好米,
必须看种植地势、灌溉水质、水资源、水能资源情况、土壤检测成份、活土层厚度、保水保肥能力,
以及土壤有机含量达标情况和全年气候。”
“种子呢?”
“要研发适合本地种植的稻种,这是需要投入大量人力、物人的,关键是...”程安安比了颗心。
放下手中的《明史》,傅晓城琢磨着:“嗯,一个科研团队驻扎下来,财力对大公子来说不是问题。”
一语惊醒程安安,夹在筷子的肉丸滚落下来,弹跳在地板上:“大公子想让我留在这里种田?”
傅晓城将肉丸丢入提盒内,戏谑打量着她,问:“你想留吗?”
搓着双臂突然冒起的鸡皮疙瘩,程安安抖了抖:“咦~~我才不要留在这呢。”
傅晓城笑,看向湖面上的莲花,今日天气好,莲花开的更艳了。
大门敞开着。
竹伯敲门示意,带了几个人走进来:“晓城,安安,这是制衣房师傅和他的小徒,专门过来给你们量身做些衣服和鞋子。”
制衣房师傅身材年纪和竹伯相当,戴一副细圆框眼镜,国字脸,头发花白,身穿铁色旧式唐装,做工和料子颇讲究。
傅晓城和程安安起身打招呼:“请问师傅怎么称呼?”
“玉修枚,叫我枚伯就好。”
指着旁边身穿同色唐装的拿着卷尺和记录本的男女说:“徒儿男的叫一丁,女的叫二丁。”
二丁拿着卷尺看向程安安:“姐姐,我先给你量吧?”
程安安往旁边一站:“好啊。”
竹伯问:“安安,你吃饱了吗?”
“饱了。”
2个小工过来收拾提盒,顺便擦了桌子。
枚伯看着桌上的几本各朝代古书卷,问:“你们对朝代历史感兴趣?”
傅晓城拿起一卷《贞观政要》翻着,无奈的说:“被逼着看的,安安最近迷上古装剧,非要我讲解各代历史给她听。”
程安安听见他这么乱扯,正要开口:“我...”
傅晓城打断她:“她对大公子穿的衣服也很感兴趣,是枚伯您制做的吧?”
枚伯笑看程安安,问:“是的,你们也喜欢?”
程安安接话:“很喜欢,可惜我们当地没有这么优秀的师傅。”
傅晓城拿着书卷暗笑,懂得回话还不算太笨。
枚伯拿起木尺叫傅晓城张开双臂,高兴的说:“那好,给你们都做几套。”
“那怎么好意思,枚伯,明制服装做起来可费心费时了,您做2套就好了。”
程安安伸出2个手指,在傅晓城的眼色下,改口:“1套就好,1套就好。”
竹伯出声:“放心,制衣房人员可多了,修枚负责设计画图,一丁和二丁剪裁,缝纫和绣工由小工们做,不会太辛苦。”
程安安不好意思:“我以为全是枚伯一件件做呢。”
竹伯笑:“怎么可能,整个雀水楼几千人,春夏秋冬每季都要做新衣,如果全是修枚一件件做,不知何年何月了。”
程安安抬脚给二丁测脚围:“每人每季几件衣服?”
一丁伸出手指。
程安安有些讶然:“六件?一次做几万件衣服,制衣房岂不是很忙?”
枚伯笑:“镇上有专业化大型机器生产的,效率挺高。”
“这里有厂房制衣?”
傅晓城有些好奇。
竹伯一脸骄傲:“是的,厂房在镇上东南,大公子投入设备建成的。”
“了不起啊。”
傅晓城从口袋掏出手机给竹伯看:“信号是被屏蔽了么?”
竹伯瞄了一眼说:“只要越过镇上边线,外来电子产品信号自动与外界断联。”
程安安哈哈笑:“我们是进到桃花源了么?”
“正是,大公子说你们是贵客,误入此镇,实在难得。”
大家都笑开了,除了傅晓城和程安安面面相窥,硬挤出假笑堆在脸上。
程安安快速转移话题,拉着竹伯到边上问:“竹伯,和我们一起被绑过来的苏安六现在怎样了?”
“他没事啊,挺好的,紫丫昨晚打电话过来说的。”
“没事就好,你们这还有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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