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霞郡主闻言抚手大笑:“这个主意好!”
祈奕忙摆手:“嘘,噤声!”彩霞郡主自己捂住嘴巴唧唧笑。祈奕叹气;“这得探信之人回报再说,或许那家伙运气好,今夜窝在洞穴不出来也是枉然。”
一时,饭菜上齐,彩霞郡主一顿饭吃的眉开眼笑,丝毫不嫌粗茶淡饭了。
祈奕与彩霞郡主饭后饮茶闲谈,只在口上百无聊赖,茶水换了三巡,打探之人方才回返,笑嘻嘻回报:“小螃蟹出动了,不过有些扎手。”
彩霞一声娇喝:“啐,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一只小螃蟹而已,有什么好扎手?本郡主亲自掰断他的爪子!”
探子面色古怪,一声咳嗽。
祈奕看出来了:“他身边可是有高手环伺?”
探子拱手:“公主高见。”
彩霞就变了脸色:“你们四个联手也奈何不得?”
探子摇头;“他们不算小螃蟹也是四人,其中两人是硬茬子,具是太阳穴鼓胀,应该身怀外家绝技。我们四个应该不是对手。”
祈奕低声道:“我手底下有两人可用,只是这事儿的有人接应,不能一锅烩了。”
彩霞挑眉一笑:“不用,我的人负责掰断他的爪子,你的人熟悉京都地形,负责善后,最好把臭螃蟹丢到哪里喂一夜蚊子,他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么,我们就让他变成满身疙瘩癞蛤蟆!”
祈奕想着那情景,很以为然,阴惨惨笑道:“必定不辱使命!”
“如此。”祈奕起身:“此处不是说话之所,我们到后面小心计议。”
且说那彩霞郡主到了后院,闻听四个属下说难以制胜,便蛮横不讲理起来:“我不管,随你们如何,必须想法子制住他们。”
赵福应该是侍卫头头,抓耳捞腮一阵嗤嗤一笑:“小郡主,不如我们用老法子?”
彩霞瞪眼;“什么法子,快点说,只要奏效就好。”
赵福比比划划:“就是上次对付巡抚公子法子?”
彩霞郡主打个响指:“成!”
至于他们如何在妓馆得手,祈奕不问,祈奕只让李山李海跟他们讲明撤退方法与路线。祈奕与彩霞李山李海四个的任务则是按随掩护。无人阻拦便不露面,有人阻拦则出面干扰。具体李山李海对付其他人马,祈奕则与彩霞专门负责阻拦缠裹开封府三人。
且说计议已定,彩霞属下一番装扮,赵福摇身一变成了翩翩贵公子,另外一名高手扮成帮闲。其余二人一个车夫,一个随从。
赵福临行苦着脸:“郡主,一日大管家问起银子花费,您可要仗义,可不要又推到小人身上,小人上次棒伤才将好呢!”
彩霞被他泄露底细,顿时不悦,一鞭子甩出去:“再拢坏壤瞎芗曳1蚁衷诰颓肽愠员拮印!
李海李山交代说:“务必在入定之捉住小螃蟹,再晚就宵禁了,街上人迹稀少,难掩形迹。”
几人商量已定,分头而去。
祈奕彩霞也在李海暗中护送下来至必经路口一家茶楼隐藏,只等李海信号方好出击。李山则去监视御猫展昭一定踪迹。
却说等待的滋味实在不好受,彩霞祈奕探头张望不下百余次,只是不见李海信号发出。
直到宵禁在即,张行现身催促,祈奕不得不吩咐张行回宫禀报李后,就说自己有事耽搁,今日就在客栈歇息。
张行却不答应,祈奕好说歹说,张行方才允诺,他会在宫门设法拖延,让祈奕务必回宫安歇,免得圣上太后追究,无人能够担待。
张行态度十分固执,言称祈奕若不答应,他即刻报告八王知晓。
祈奕无法只得应诺。
好在张行刚刚离开,李海便发信号,小螃蟹入笼,让祈奕彩霞暗中跟随,一边阻挡展御猫一行人等。
这是祈奕既守护秦香莲后第二次参与江湖行动,不免心中雀跃不已。她心里既怕出事,又希望此行更加刺激些方好。正在忐忑不安,李山发出信号,开封府一行人等正在靠近。
现在街上人迹稀少,倘若展御猫跟彩霞手下打照面,必定有所发现。示意祈奕等迅速出击。
祈奕闻言便撒丫子跑路,一路飞奔,迎着展昭来路而去。彩霞则手持马鞭一路追赶叫嚣:“你给我站住,敢暗算我彩霞郡主,你活得不耐烦了?你胆量,你站住,你我单打独斗,见个高低,唆使手下下黑手,算什么英雄好汉?”
祈奕则边跑便回头讥笑:“你有本事追我?捉住我,我就跟你单打独斗,没本事就别叫唤,我凭什么要站住啊,又不是傻子!”
祈奕似乎慌不择路,一头撞在展昭身上,一闪身躲在展昭身后:“救命,有疯子!”
展昭听出祈奕声音不由讶异:“二公子?这会儿要关宫门了!”
祈奕故作惊慌:“还不是彩霞这个疯丫头,非得拉着我比武论输赢。我说了回宫要晚了,她偏是不依不饶。”
“这是为何?”展昭显然不信,方才两人一起喝茶呢。
“为何?她蛮不讲理,直说是我欠了她,拿她当了垫背,要给她一个交代。我还不知道招谁交代呢!真倒了八辈子霉了。亏得我好心请她品茶!”
这话展昭半信半疑了,彩霞的名声的却以蛮横著称。
就这会儿工夫,彩霞赶到,鞭子毫不留情抽象展昭,嘴里嚷嚷:“嗨嗨,又来了帮手啊,我才不怕呢,你们识趣快些闪开,否则我见谁抽谁!”
彩霞是主子,又是女子,王朝马汉哪敢阻拦,就是展昭也不敢下狠手,只有拉着祈奕东躲西藏,外带嘴里劝阻:“郡主有话好好说,且别伤了和气,让王爷作难。”
彩霞知道无人敢对自己下手,一味穷追猛打。
祈奕则是边躲,便四处观察,等着彩霞手下出面救援,他们现身则说明小螃蟹已经转交李山兄弟,他们出手,王清也会跟着现身纠缠。那就是大家伙散场时候了。
彩霞正在大肆撒泼,赵福一行人追着王清也来了,王清回马,赵福一行人便停住,王清跑他们便追,嘴里嚷嚷要回府搬兵啥啥。
王清见了祈奕飞身下马:“公主请上马先行,属下挡住他们!”
展昭喊道:“你带公主一起走,我与他们周旋!”
祈奕上了马背:“回见了您,您慢慢疯吧!”
彩霞挥着鞭子叫嚣:“别跑啊?有本事你下来啊?”
祈奕扬手打马,笑嘻嘻跑了:“你有本事进宫来,我们金銮殿上比输赢啊!”
彩霞见祈奕跑远了,也住了腔,挥手一鞭子抽向赵福:“没用的东西,一群人收拾不了他一个,一群废物,我养你们白吃饭啊!”
说这话抢了赵福坐骑,打马便跑了。赵福等人吵吵嚷嚷也追着主子跑了个干干净净。
展昭三人尚未出手,彩霞自己就散了。不说展昭有种违和感,王朝奇怪:“这架打得奇怪,散的也奇怪。”
马汉看着展昭:“展护卫,这事儿透着蹊跷,我们是不是拿她们回府审问审问?”
展昭一挥手:“你们继续巡视,我去宫门瞅瞅。”
展昭施展登云梯上了房顶,一路跳跃跟着祈奕主仆,却见张行正在宫门等候,三人笑盈盈进门去了。
展昭顿时觉得这事儿不妙。定然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回身追赶上王朝马汉,一路巡查,一夜到天亮,竟然平安无事。
展昭三人之犯嘀咕,只怕我们猜测错了呢!
熟料五更刚过,天色微明,开封府尚未升堂,那堂鼓被人敲得震天响。三班衙役稀里糊涂慌忙跑,班头直达后衙通报公孙策:“庞太师驾临开封府!”
公孙先生一听非同小可,庞家连着皇宫呢。忙着来请包公,洗漱不及,夤夜升堂。
老螃蟹吹胡子瞪眼,拿手拍打包公大堂:“老夫独子在艳芳楼无故失踪,老夫要你全城戒严搜捕,捉拿绑匪,否则,老夫将上达天听,参你个失察之罪!”
包公问明原委,不敢稍缓,即可掷下令签,令展昭带人查巡。
展昭与四大门柱领命出发,马汉悄悄言语展昭:“展护卫,是不是把事情告诉大人?”
展昭报剑在怀,眼风凛凛左右一扫:“告诉大人什么?”
王朝一愣:“昨儿公主跟郡主打架呀?”
展昭一笑:“你们这是让大人上皇宫要人,还是上襄阳府?公主跟郡主比武关安乐侯什么事儿么?”
张龙赵虎不久就里,张口哂笑:“老马,没听说侯爷在妓院失踪呢,无论公主郡主,那都是跟妓院十八竿子打不着呢,谁要敢说这话,别说襄阳王太后不答应,我们大人也不答应!”
却说展昭吩咐张龙赵虎去艳芳楼查证,自己带了王朝马汉到了昨夜晚与祈奕相遇之处,正好是个十字路口,展昭略作观察,想着昨夜那时刻已经宵禁,应该不能出城了。
带着二人直奔城门根儿去了,一路搜寻无结果。
正在满街盘查,城外有闲汉报案,城外护城河边歪脖子柳树上挂了一张渔网,也不知道网住什么东西,看着好似活物件儿。
未几,展昭赶到树下,放下渔网,网里放出一人来,浑身赤条条一丝不挂,满头满脸满身红疙瘩,正是小螃蟹庞煜。
那庞煜获得自由的第一件事情不是找衣服遮羞,而是浑身抓痒挠挠,鬼哭狼嚎起来:“娘也,痒死人呢!”
渔网之上一条白练,展昭小心收起敬献在开封府大堂之上。
包公细看诵读:“癞蛤蟆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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