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祈奕来至驸马府,但见秦香莲又是全身湿透,额头磕得青紫破皮,原来是公主憎恨秦香莲出了她的丑,派奴才打了冰凉井水泼洒秦香莲,妄图赶她离开。只是秦香莲抱定必死之心,只是碍于开封府马汉段鹏护卫着,公主方不敢开杀戒。
祈奕心中既恼秦香莲痴傻,也哂笑太后公主太不聪明,特别太后,既然插手,就应该好好安抚秦香莲。比如现在,秦香莲已经表示返乡,只要太后出面归还秦香莲一双儿女,公主岂会违拗,只要秦香莲撤诉返乡,包公再是铁面又能如何呢。
公主却偏要仗势欺人,硬是扣着孩子在府中做奴才,惹起秦香莲告地状,他还要变本加厉更加作恶,真是自做孽。特别陈世美,白长一张聪明脸,死到临头不自知。
却说马汉两个一见祈奕,只念弥陀:“二公子,您总算来了,这下好了。”
祈奕苦笑:“马校尉可别抱太大希望。”
马汉只作揖:“二公子,您别泄气啊,展护卫说您成,铁定能成了。”
祈奕淡笑抱拳:“承蒙大人看得起,我就勉为其难试试吧。”
只是秦香莲抱定不成功就埋骨的决心,哪里肯听劝呢。祈奕说一句,她摇十下头,真是油盐不进,汤水不沾。
祈奕见她浑身透湿直哆嗦,五月天气这样冻着,不等公主致死她,她自己个就肺病死了。
无奈何,祈奕只得低头跟他参商:“秦大嫂,你明知他们不答应,为何这般折辱自己呢?”
秦香莲脸色煞白泛青,咬紧牙关,眼中怒火汹汹:“朗朗乾坤,天子脚下,却无我秦香莲申冤之处,我想好了,她们不还我儿女,我就死在驸马府前,我一身骨头就埋在这了,臭了我身子,臭了她们名,激不引起民愤,我也要惹起天怒。我就不信,圣上太后护犊子,天地鬼神也偏袒他们呢?”
祈奕看看左右,看热闹之人都远远站着,根本无人胆敢上前来一问究竟,看来驸马府之淫威极大。
祈奕劝不动秦香莲,只得回绝马汉两人一摊手:“两位校尉也看见了,儿女是她的命,我哪有本事劝人舍命呢,二位大人另请高明吧。”
马汉这些日子倒跟祈奕混熟了,见祈奕撒手,着急直拱手:“二公子行行好,帮帮忙,若真死了秦香莲,一则不忍心,二则兄弟们也不好交差,三则也坏了我们开封府名声,岂不白白辜负我们大人一片爱民之心,二公子怎么忍心呢?”
祈奕一听这话说得在理,忽然想起始作俑者来,左右一看,不见展昭:“展大人呢?”
马汉道:“皇上找大人商议陈州救灾放赈事宜,展护卫陪大人进宫去了。”
放赈?这么说庞煜死字当头了。想着死人血腥,祈奕不由心中呸一声,怎么倒霉事情都纠结一起了。自己的案子还是赶在铡驸马之前吧,否则,再跪那开封府大堂碰到鬼魂。
祈奕光想想就渗得慌,忙‘呸呸,童言无忌’给自己壮胆。
受了马汉礼,祈奕不得不开动脑筋,替他想法子。抬眼瞅着秦香莲,再想着身居宫中秋后蚂蚱刘太后,继而想着狸猫太子赵祯,太后公主乃至包公,此刻应该都把赵祯瞒得死死的,如果提前让他知道会如何?祈奕忽然心中一动,计上心来,笑微微问那马汉:“马校尉,今早包大人展大人如何吩咐你呢?”
马汉抱拳道:“二位大人吩咐,不惜一切保护秦香莲生命安全,一切后果自有包大人展大人担待。”
祈奕眼眸闪烁,会心挑眉:“真的?不惜一切,也就是说,只要我现在能劝说秦香莲离开这里,不至于被驸马打死或是因此病死,什么法子都可以俊
马汉抱拳:“回二公子,大人是这样吩咐的。”
祈奕看想段鹏,段鹏忙着保证:“二公子无疑,的却如此。”
祈奕皱眉想了想,淡淡一笑:“请问倒是包大人差遣草民,还是展大人差遣草民。”
马汉道:“是展大人,不是差遣,是求援,展大人说了,毕当厚报。”
祈奕一笑:“这就好,那么,两位校尉一切都听小的吩咐罗?”
马汉段鹏双双抱拳:“当然。”
祈奕招招手:“你们过来。”随即于他们如此这般一番吩咐。
马汉犹豫不绝:“这成么?”
祈奕摊手:“成不成不敢说,反正我就这一个法子,马校尉以为不妥么?那小可就告辞了。”
马汉一见祈奕又要开溜,慌忙拉住:“公子别价,好了,就依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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