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琦再次磕头:“小民看得清,认的准。”
包公有道:“你如何认得驸马爷,从实招来!”
韩琦言道:“小民原是驸马府侍卫,昨日旁晚受驸马差遣追杀秦香莲母子,驸马言道,钢刀出鞘要见血,否则提头来见。”
包公横眉怒对陈世美:“驸马爷,你怎么说?”
熟料陈世美恶人自有恶人本,乍见韩琦,不过片刻惊慌,顷刻已经镇定,这会儿包公问话功夫,他已经相处了对策,见包公动问,他是不慌不忙,稳坐交椅,抱拳笑对包公:“回包大人,韩琦之言,乃是一派胡言,纯属诬陷。”
包公愕然,皱眉问道:“怎么说?”
陈世美看看而谈:“这韩琦原是我府上侍卫不错,只是三天前,我察觉他原是杀人凶犯,改头换面混进驸马府当差,以求脱罪,被发觉,本当送他见官,熟料被他机警脱逃而去,如今却来诬告本宫,可见是他不满我识破他的行迹,心生报复,蓄意诬陷。还请包大人查明实情,还本宫一个公道。”
这真是贼咬一口,入木三分。
陈世美本是无情无义不忠不孝之徒,转眼间,他就巧舌如簧,把自己打扮成遭受匪徒诬告的无辜之人,情势瞬间反转,只叫满堂之上目瞪口呆。
包公稍微愣怔,厉声喝问:“驸马既说韩琦被驱逐,杀人钢刀之上,为何铭刻驸马府字样?”
陈世美翻转局势,哈哈嘲讽:“可笑包大人妄称断案如神,韩琦原是驸马府护卫,他手里私藏驸马府钢刀有什么奇怪?”
只因韩琦的确杀人在先,陈世美这一反诬,两人各执一词,韩琦的证词瞬间作废。案子就此僵住了。
韩琦遭到反诬,急忙提供旁证:“启禀包大人,那一日小民不忍刺杀他母子,预备自杀全义,却被两位义士所救,也是义士将小民送来开封府,事情真假黑白,只需那位义士到场,一切明了。”
秦香莲闻言连忙作证:“正是,当日两位义士救下了民妇,指点民妇等候展大人,这才来到开封府。”
包公大喜:“既如此,你二人可知他们姓甚名谁?现在何处?可否叫他二人当庭作证?”
秦香莲回道:“当时民妇心中还怕,不曾询问姓名,也不知恩公家住哪里。”
包公言道:“你们一不知道相貌,二不知道姓名,本府办案子讲究人证物证,仅凭你们这几句空话,本府不能采信。”
陈世美闻言,得意一笑:“包大人高见,正是这话。哈哈哈,一群乌合之众说些无稽之谈,包大人若无其他旁证,恕本宫不再奉陪。再有,本宫公事繁忙,望包大人再不要因为这些无稽之谈上门骚扰,否则,本宫将上殿面君,讨个说法,告辞!”
陈世美言语讥讽,举止傲慢,活活气煞四门柱,一起飞身,架刀拦截。
陈世美一朝得意,气焰嚣张,厉声呵斥:“大胆包拯,你强拘本宫,难道意欲欺君罔上不成?”
包公怒道:“纵然杀妻灭子证据不祥,你停妻再娶铁证如山,本府依然可以依律将你治罪!”
陈世美忽然冷笑:“铁证如山?敢问开封府有何铁证?”
包公道:“秦香莲母子三人就是停妻再娶,欺君罔上的铁证。”
陈世美哈哈哈大笑,指着秦香莲道:“停妻再娶,就凭这个疯妇一句话,就能证明他是我前妻?”
包公怒道:“难道不是?”
陈世美森森冷笑:“我陈世美只有一个妻子,那就是当朝公主,这个疯妇,本宫不认得。告辞!”
展昭再次阻拦。
陈世美再次嘶声咆哮:“展昭,你大胆!”
包公虎目圆瞪,也不得不佩服陈世美有急智,不错,眼下开封府的却未有证据可以证明秦香莲是陈世美原配妻子。
无奈何,只得袖泡一拂:“放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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