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包公在上瞧见陈世美竟然当堂作恶,口出狂言,心头大怒,大力一拍惊堂木,怒斥道:“驸马爷慎言,这里是开封府大堂,秦香莲该打该罚,自有本府依律裁夺,由不得驸马爷信口哓哓!”
陈世美冷笑讥讽:“哼,包拯,别人怕你开封府,我却不怕,你开封府铡刀虽快,却铡不得我状元驸马天子门生!”
包公怒目圆瞪,正气凛然,道:“本府执掌开封府,一项执法如山,不论贵贱贫富,只问有罪无罪,莫说你是驸马爷,哪怕是凤子龙孙,只要罪犯律条,本府律法森严,决不轻饶!”
陈世美跳脚大怒,直至包公案前,手指差点戳到包公鼻尖上:“可恼!这一恶妇上得堂来,胡言乱语,诬告辱骂本宫,你身为府尹,不将她治罪,反来质问本宫,是何道理?”
包公怒极,大力再拍惊堂木:“驸马不要咄咄逼人,本府问案自有章法,不劳驸马多口。至于驸马所虑,本府自有道理,还请驸马爷稍安勿躁,静待本府当庭详察,倘若查出秦香莲实属诬告,本府律法惩处,还驸马爷一个公道。反之,”
陈世美怒瞪死白眼,恨不得一口吞下包青天:“反之如何?”
包公黑眸炯炯,耿耿浩气,再拍惊堂木:“反之亦然,倘若秦香莲所告属实,本府也会还她一个公道,将驸马绳之于法!”
陈世美气极有些疯癫:“你敢!你个小小开封府,本宫还不放在眼里。”言罢甩手要走:“内侍顺轿!”
陈世美拂袖而走:“打道回府!”
包公叱道:“官司未完,你走不得!”随即喝道:“来人啊,请驸马回座。”
陈世美怒目圆瞪,俊颜扭曲,凶神恶煞,嘶声咆哮:“包拯,安敢欺我?你不怕我上殿面君,告你个藐视皇亲之罪?”
包公丝毫不惧:“开封府有人将你告下,本府一律断案,何罪之有?”
展昭原本已经忍耐多时,只是开封府法度一项严明,除非非常时刻,否则,包公无令,无人胆敢自专。展昭之间见陈世美狂妄自大,言语轻慢,已经忍无可忍,碍于礼义法度,只得忍耐,此刻闻听包公下令,他身形一晃,已经拦在陈世美面前,不亢不卑一伸手,朗声言道:“展某恭请驸马爷回座。”
陈世美胸脯急喘,咬牙道:“我有本章见君王,谁敢阻拦,顺轿!”
展昭身形不动,稳如泰山:“大人有令,请您先打官司后顺轿!”
陈世美想要推开展昭,无异蚂蚁撼大树,力沉大海,无回响。无奈何,只得一甩袖子屈服,愤愤回座:“本宫倒要看看,你能奈我何!”
说话间,一双眼睛死死盯住秦香莲,心里恨不得即刻打死秦香莲方才称心。只是碍于包公在上,威风凛凛,展昭在侧,目光如炬,使他不敢稍动。
包公摁住陈世美,回头责令秦香莲:“秦香莲,这里是开封府大堂,这位上坐者乃是当朝驸马,天子娇客。你上得开封府大堂,是告状打官司,并非邻里吵架争口舌。本府问案,一问一答,问你什么,你回答什么,切勿牵三挂四,口出无状。之前无状,本府念你是乡下女子,不识法度,且身遭大难,心神沮丧,概不追究,只此一回,下不为例。否则,触犯皇亲,律法难容,你要谨记了!”
秦香莲连忙磕头:“民妇记下了。”
包公一怕惊堂木:“好,我来问你,你因何故状告驸马爷?”
秦香莲遂把自己遭遇讲述一遍,从寻夫直讲到杀妻灭子。
其实这些事情,大家已经心知肚明,只是问案程序,不得不问。
侯她讲完,包公再拍惊堂木:“带人犯韩琦。”
一时,韩琦被反剪双手带上堂来。
包公依律问案,韩琦一一回答。
韩琦被祈奕一路教训点拨,牢房里被包公正义感召。
此刻上得堂来,如同竹筒倒豆子,当堂指证陈世美就是指使自己杀害秦香莲母子元凶。
包公闻听一拍惊堂木:“韩琦,本府问你,你口中所说恩公陈世美可在堂上?”
韩琦磕头道:“回大人,正在堂上,就是状元驸马陈世美。”
包公厉声喝问:“你可认得明白?倘若胡言乱语,莫怪奔赴律法森严不容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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