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上似有犹豫之意,良久才听她叹了口气,而后转身,收起了一贯的嬉笑神色。
“琼欢姑娘,被冒犯过。”
众人皆是一愣,自然也都听明白了郑然然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乍听此言本事觉得有些心惊,可转念一想却又觉得不对。
这琼欢姑娘是个青楼女子,被冒犯过有什么稀奇的?
郑然然打量了一会儿众人的神情,而后颇为嫌弃地撇了撇嘴,果然,古今男人一个德行。
她仍旧晃悠着手里头那把解剖刀,将接下来的话说的有声有色:
“我知道诸位大人现在心里想的是什么,但我说的事情很要紧,因为琼欢姑娘是在死亡前一刻遭到冒犯的。”
……
众人顿时一寂,脑子里不由地多了一副画面:
大喜之日,新娘子美滋滋地上了花轿,而后小轿一路颠簸……
不会吧?
“原因。”说话的是江玠,他知道郑然然验尸方面的独到成就,自然也知道若非有十足十的把握,这样的话她不会乱说。
果然见郑然然合拍一笑,手里的解剖刀险些掉在了地上,她悻悻弯腰,才又夸赞道:“这是校卿大人今天问的最正确的一个问题了!”
江玠脸一黑,他是在问问题吗?
纪棠在旁憋着笑等着听下文。
一帮文官呆立在当场。
只听郑然然道:“校卿大人应该还记得我曾说过的生前伤与死后伤吧?”
江玠冷冷地点头。
其余人一脸疑惑不解。
郑然然无奈,未免他们一会儿七嘴八舌的问起来,只得将在翠微楼里同江玠说过的那番话又搬出来复述了一遍。
众人听完,脸色都差不多的好看,就连纪棠那样温润如玉挂在脸上的也是僵了僵。
虽然听不懂,但却觉得很有道理。
郑然然见众人皆无异议,这才又继续道:
“诸位大人都是男子,应该知道行事的时候若是力道把握不好,女子的身上是会留下痕迹的,我刚刚看过,那痕迹……很精彩。”
郑然然思索良久,终于把这番话说的委婉了些。
“不瞒诸位大人,琼欢姑娘遇害的前一天夜里,我和校卿大人都在翠微楼,是见过琼欢姑娘的,她那个时候可是好好的,可见有人在她死前冒犯了他,而这个人,十有八九就是我们要找的凶手。”
听完这番言论,众人心里可算是敞亮了。
江玠先前到翠微楼守株待兔一事广平府里的人都是知晓的,他们只是没想到当夜郑然然也会在翠微楼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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