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泽的行为惹来了一大片的目光,但在发现是伊泽以后,所有人都开始见怪不怪起来。
和平时唯一的区别,就是绝大多数人都开始避让伊泽二人。
这使得伊泽和朱竹清在行走时形成了人流中的一个真空地带。以他们为中心的五米内不会出现除工作人员以外任何人。
甚至包括导师!
“嘿!平时都会有很多女孩子围上来的。”伊泽故意露出了遗憾的神色,像是有些失落的道。
“她们怎么能因为一个凶巴巴的女孩就放弃靠近帅气的伊泽瑞尔呢?”
“他们不敢。”冷冽的声音总会让人脑子一冷。她走路时和猫咪一样没有一点声音。静谧而优雅。
朱竹清并没有和伊泽开玩笑的兴致:“因为我在这里。”
没人愿意和她走的近。离她越近,就离“准皇储”越远。这所学院里几乎所有人都是贵族魂师,不可能会触“准皇储”的霉头。
在绝大多数的人眼中,她,就是个死人。
【这简直就是冷暴力,是校园霸凌!】
伊泽不满地环抱着手臂,心中开始为朱竹清抱不平。
无论前世今生,他最讨厌的就是校园霸凌,被霸凌者甚至可以留下一生的阴影。而在岁月变迁以后,却往往又只能埋下仇恨与厌恶,被迫在人情中选择释怀。
一句“我早就不记得了。没有放在心上。”只会使得一代又一代的悲剧循环下去。
那会扭曲一个人的性格,使得原本美丽的事物变得畸形可怖。因为同窗是最坚固的几种情谊之一,来自同窗的恶意自然也远比其他人要来的恐怖与伤人。
“我有点明白为什么你总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态势了。”没有事情是没有原因的,环境是性格形成的最大因素。正常情况下十岁左右的女孩应该是阳光向上,活泼开朗的!
朱竹清的教育一定是出现了问题的,她极度缺乏和同龄人的沟通。
不,倒不如说,她缺乏和任何人的沟通,她的世界里敢和她说话的人恐怕屈指可数。
“你似乎都习惯这种情况了。”伊泽的语气之中带有着一丝“怜悯”的味道。“看样子你的人生总是很艰苦。”
“我不需要他们。”朱竹清的回答简单而坚定。也夹杂着一股深埋已久的积怨。“以前不需要,现在需不要,将来也不需要。”
【与其说是你不需要,倒不如说是一种自欺欺人的自我安慰。“我和你没有交流,不是因为你不理我。而是因为我不理你。”的自我说服。】
在伊泽看来,朱竹清的自我封闭是一种保护措施。
她用自己的选择覆盖了来自世界的恶意。
“还有,不要用那种恶心的语气和我说话!”朱竹清对于伊泽的怜悯极端的排斥,就像是刺猬竖起了尖刺。
怜悯会让她重新忆起悲伤,幼时她常因为孤独而以泪洗面。这就像刺猬尖刺下是柔软的肚皮。泪流干了,自然是不会流了。剩下的只会是铁石般坚硬却锈迹斑斑的内心。
“是是是~我错了,我错了!”
伊泽的道歉并没有一点点诚恳,他轻佻帅气的脸上挥洒着阳光的笑容。
【拥有一切的人真是让人感到羡慕——不,是恶心!】
这是朱竹清看见笑容以后的第一想法。她讨厌如伊泽这样的人生赢家。
“我开始期望,你遇到其他人时,不习惯的样子了。”伊泽的话语继续传进朱竹清的耳朵。
“不习惯?”朱竹清茫然的复读了一遍,一时间没有理解伊泽的意思。
伊泽的脚步停了下来,他们已经来到了斗魂场中星罗皇家二队的专属休息室。
“推开这扇门,我们就是一个团队了。”伊泽的话让朱竹清心中升起一种久违的期盼,“希望你能学会需要他们。”
伊泽的手缓缓的将门推开,那一刻,朱竹清看见了一抹亮光!
“我听说你又迟到了。”
银白色的细剑剑尖直指伊泽的喉咙,闪烁着摄人的寒芒。
“这位是罗兰老师。是我们的带队老师。”伊泽对于细剑视若无睹,向朱竹清介绍道,“五十三级强攻系战魂师,武魂是破甲细剑。”
“你已经不会害怕了,很好。”罗兰挥舞细剑耍了一个漂亮的剑花,才将武魂收了起来,“但别以为带了客人就能逃过迟到的惩罚。”
【这位老师,好矮,但很帅。】
这是朱竹清的第一印象。
罗兰是一个身高仅一米五左右的女人。穿着男式礼服,金色的头发盘在脑后。有着细瘦的身躯、白皙的肌肤以及少年般的纯净气质,干练而凛然的气质又使她的美不同于普通女子的艳丽。
更像是气质脱俗的美少年。
伊泽是一个很漂亮的少年。而罗兰,则是一个很帅气的女人。
“像...真像....”罗兰澄澈的翠绿色眼睛里映出了朱竹清的模样,勾起了她的回忆,“先进来再说吧。”
身高和她差不多,只是...
【她吃什么长大的?为什么那么大?】
她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自己贫瘠的山脉——同男人相比似乎都无甚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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