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仙女姐姐不生气了”？
看着近在眼前的糖人，小姑娘没有去接，抬起头怯怯问道。
“不生气了，给你你就拿着吧，不过糖人不能多吃，吃多了牙会疼”。
看着小姑娘白皙可爱的脸颊，雪凝音不禁“蹂躏”了几下。
手感真好，感觉都快能掐出水来了。
“年轻真好啊”。
“芸儿谢谢姐姐”。
小姑娘放心地接过糖人，剥开糖纸，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阿凝，你也很年轻”。
“那不一样，算了，今儿多亏清苑替我解围”。
雪凝音对迟清苑充满了感激，若非迟清苑出现，不知之前的窘境还要持续多久。
她这张老脸，前前后后，加起来几十岁了，简直都快被丢尽了。
“举手之劳，不必客气”。
“对了，阿凝的竹蜻蜓我给芸儿了，要不要再去买两只…”
迟清苑笑容有些歉疚，两只竹蜻蜓已经到了小姑娘手里。
“清苑…”。
话未说完，便是一道童稚的声音打断。
“原来这竹蜻蜓是大哥哥买给姐姐的吗？芸儿也经常看到爹给阿娘买东西，什么胭脂水粉，手镯簪子一类。因为阿娘很喜欢那些，所以爹总是买那些东西讨阿娘喜欢”。
“原来仙女姐姐喜欢竹蜻蜓，那大哥哥是买竹蜻蜓讨姐姐欢心吗”？
小姑娘看了看手里的竹蜻蜓，眨巴好看的眼睛，天真地问道。
一双眼睛往雪凝音和迟清苑身上瞟来瞟去。
“咳咳”。
雪凝音被小姑娘的语出惊人惊呆了，讪笑着解释，“芸儿，我和大哥哥不一样，我们是朋友。你爹娘之间那是夫妻恩爱”。
“所以，大哥哥是帮姐姐一个忙，因为当时姐姐忙着买糖人，腾不出手，只好叫你大哥哥帮忙买竹蜻蜓，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不明白”。
小姑娘很实诚地摇着头，连糖人也顾不上吃了，顿了一下，又道。
“可是，爹告诉芸儿，只有他和阿娘那样的，男子才会给姑娘买东西。阿娘每次都笑吟吟的，而且芸儿只见过阿娘收爹买的胭脂，爹也只给阿娘买胭脂”。
“都是买，买胭脂和买竹蜻蜓有什么不一样吗”？
“呃…”。
这下，雪凝音还真是被问住了。当然是有区别的，但本质上好像又没有，唉，她都被绕晕了。
“反正就是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嘛？仙女姐姐，你说话都不说明白”？
小姑娘得不到满意的答复，不太开心的撅起了嘴。
“喔，那芸儿知道了，仙女姐姐和大哥哥难道还不是夫妻，所以姐姐说不一样，是不是这个道理”？
灵光一闪，小姑娘突然顿悟，一脸求夸奖的表情。
“对，芸儿说得没错”。
迟清苑笑着附和，给予肯定。
“原来是这样啊”，小姑娘有些兴致缺缺的样子，接着又冒出新的疑惑。
“那为什么还不是夫妻呢，姐姐和大哥哥很有夫妻相啊”。
“芸儿还以为大哥哥和仙女姐姐是一对呢”。
这真的是几岁的小朋友吗，怎么知道得这样多。
雪凝音忍不住扶额，无奈地想。
“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哪里来这么多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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