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王北站在书房前叫道。
“进来吧,如何了?”王昱谨正在看着书,头都没抬。
“章三公子昨日已回了章府,找了小厮去打听,说今日已然醒了,无大碍。”王北站在桌前,毕恭毕敬。
“嗯,听说是钟逸送人回府的?”
“是,章四姑娘也在,穿了一身男装。听人说,好像是章四姑娘出府寻找,认出香囊,恰好看到了钟公子在附近,便请前去醉香阁,将人找回。”
“嗯…那便好,前一段时间王南的事情如何了?”王昱谨放下书,看着王北。
“唉,瞧我这脑子,端午前就问了,后来端午出了事,忘记给您回话了。”王北用手拍了一下脑袋。
“我找了那大夫,那大夫已经不在京都城了,听邻居说是四处云游去了。”
“云游?他家人呢?”放下手中的书,看着王北。
“他没有家人,早年丧妻,后来便一直未娶。”
“若真是如此,事情未免有些太过巧合,只是现在也不知王南那病,是真是假了…”王昱谨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那常乐呢?”
“常乐那儿,小人找了付富商家的仆人,请了出去喝酒,套出来一些话,说是也有些日子没见常乐了,便请他打听一下常乐去了何处。后来那人趁着端午出门送角黍,给小的递出消息,说是那常乐生了场病,便没了,那付富商找人裹了草席,埋去了西边山上树林里。”
“可找人曾去看过?”
“去了,确实是有一具骸骨,只不过…那边许是有野兽,看不清面容了。”王北想起那具尸首都感觉很是恐怖。
“你找人继续寻找王南,还有那大夫,有任何消息就快快禀告。”
“是。”
王昱谨感觉有些疲累,靠在凳子上,闭上眼。
此事为何如此巧合?是父亲让王南做了什么事?
也不该呀,若是父亲让王南做的,那日说放他出府,父亲不会同意吧。
王昱谨感觉很是头疼,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章府的生活像是回到了正轨。
章岩回了国学。
章大人与章晨阳每日早早的就去宫中点卯。
元歌儿害喜的反应自那日之后愈加严重,茶饭不思,章夫人让章齐拿了牌子,请了太医过来,看过也不大好。
章文姝每日忙着绣嫁衣,偶尔去章晨华院中探望。
章安娴就负责去章晨华院中,陪聊天陪玩,二人一处斗斗嘴,打打闹闹,好不快活。
在章安娴的悉心照顾下,章晨阳的伤口也好了许多。
端午落水事件也查出了凶手。
说是工部尚书姚大人姚勇将这次环城江木架桥检修的任务交给了周尚。
周尚带人查看后,上报朝廷,需大修,朝廷拨了大量银两,以示重视。
周尚更换了其中一部分,将杉木换成了松木,松木强度高于杉木确极易开裂变形,便导致了此事发生。
事后大理寺卿,在周尚家查出大量官银。
圣上大怒,着大理寺抄了周府,因着周尚及妻女已死,将府内众人流放,发配边疆。
三族之内不得入朝为官。
京都城人人唾弃,说周尚罪有应得,惹了天怒,所以才死相极惨。
“嘶~舒服,夫人如何看此事。”章齐将脚放入水中,对这个温度很是满意。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事情若真是如此,那周家也是罪有应得了。”章夫人拿了热水又往脚盆里放了一点。
“好好好,烫了…依我看,此事,只怕有内情。”章大人将脚赶忙抬起。
“老爷为何这样说?难不成…”
“那松木虽极易断裂,也该是时间久了,这更换完到现在才多久。”章大人又将脚往脚盆里探了一探。
“我给加点凉水吧。”
“不用,晾一晾就行。且我那日与阳儿看过那木板,上面有切口整齐的地方。”章大人小声说道。
“啊?那大理寺卿可看出来了?”
“此事该是…”章大人指了指上面“那人所为。”
“什么?那圣…”章夫人大吃一惊。
“夫人,你小声些,此事你知晓就好,切莫声张。那姚勇姚大人年迈正准备告老还乡,贵妃娘娘曾隐晦的提起过周尚,犯了圣上的忌讳。”章大人无奈章夫人那么大声,赶忙瞧了瞧窗边。
“唉,此事之后,朝中可是人人自危了吧,圣上又久不立嗣。把脚抬起来。”拿起一块儿棉布给章大人擦了擦脚。
“皇上有他自己的打算,今日我入宫去瞧了三皇子,怕是不久了。”说着微微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皇后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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