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米朝着弗雷迪皱了皱眉头,眼神看向卓矢的时候,勉强的露出笑容,上前说道。
“你好,新朋友,你应该叫卓矢吧?这次你是坐上宾客,我当然会为你!来调配。”
黛米说话的时候特意强调了你这个字,让旁边的弗雷迪不由尬笑。
“小姐,不知道何事让你心情那么差,不过我觉得我和他一块品尝您调制的美酒是一个能拉近你我他之间距离的…”
黛米朝弗雷迪瞥了一眼,依旧是态度坚决。
弗雷迪朝卓矢使了使眼色,卓矢也一脸懵,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秉着不能得罪人的原则还是开口。
“那个…黛米小姐,我和弗雷迪先生也刚才认识,只是想借酒一杯而已…”
黛米看了看弗雷迪,想到自己拒绝可能让两人关系不好,无奈,就当做自己善心大发给这个自傲的家伙,勉强调试一杯而已。
拿起了一旁盖着白色棉布的铁桶,拿起来的时候里面散散的声音,还有水的碰撞声。
将白布揭开,深藏在里面的酒瓶便显露出来,一共三瓶。
从一旁台子下面拿起两个杯子,清洗一番后便放回去,洗杯子的时候顺便把自己的手也给洗了一遍。
再拿起堆在冰上面的两个小铁杯,倒了酒进去,便握住开始手腕摇起来,没过几秒钟便打开,倒到杯子里面。
弗雷迪不可置信的指了指杯子里那不到一半的量,好像是在问这是给我的吗?
黛米没有理会弗雷迪继续自顾自的直接提起一瓶酒,打开瓶塞就在手里握着纤细的一头开始摇。
在空中甩了一圈后,稳稳的接住,重复几次操作,忽然将瓶口靠近小铁杯,随后随着水不断的倾倒慢慢拉长,水也借着惯性在空中拉出了一道完美的弧线。
倾倒的水柱浑然一体,丝毫没有溅射的异样,即使倒在杯中,也在里面顺着捏住铁杯欣长手指的手不断摇晃也跟着将冲力给瓦解了。
给卓矢的酒杯倒了差不多一半以上的量,最后又从那里拿出一个柠檬,把手指直接在上面戳了一个洞。
指腹捏着柠檬,将柠檬一边压在手心下面,青绿色带有反光的表皮,微微用力,几滴汁水便被挤进了杯中。
将酒瓶放到一边,双手撑在桌面上看着卓矢。
“我在这请你一杯,请酒如果不能让客人感到宾至如归,那就不是请酒了,是卖酒,而卖酒不如自家来的更舒服一些。”
黛米说着,一旁的弗雷迪直接悄悄的把手摸上了一旁的酒瓶,一个不注意酒瓶便被弗雷迪顺了过来,直接全倒进杯子中。
看着面前里面的酒水冰凉地在杯子中荡着,有棱角的玻璃杯在杯壁上也蒙上了雾,光照着杯中酒,光线顺滑的在泛着波的酒水上顺滑的反着光。
“看起来很顺滑的样子,一定很好喝,但是我还没成年呢。”
暗暗想道,但是手却已经摸到了杯子壁上,冰凉的触感,水珠也直接贴上了指腹,冰凉湿润。
看到了一旁弗雷迪倒酒的动作,但却没有阻止,黛米觉得不值得为了这一点酒,而与弗雷迪发生争执,和他争辩就是徒劳的。
而且弗雷迪这个人就好争辩,总是能靠他的脑筋想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往往讨论的时候能让人感觉到无力。
愤愤的拿起酒瓶,重新放回铁桶里面,盖上白布,便在一旁整理柜子上的酒瓶,把一些拿下来,准备明天宴会所用。
“老弟啊,这光喝酒不作诗怎么能行呢?口腹之欲是永远不会被满足的,精神才是贯穿人生意义的唯一啊。”
卓矢握着酒杯,奇怪的看了弗雷迪一眼,弗雷迪则是不断笑着。
“哈哈,这样,我来作一首诗,怎么样?”
拿起满满的一杯酒,放到嘴边抿了一大口,然后放到桌面上,两只手朝天挥舞着。
“我是一个酒魂!来自五湖四海的兄弟们在不断的出现!生于香甜的食材当中,水果或是谷物!那饮酒的人儿将我的身体掠夺了去!但是我流淌进了他的喉中,那滚烫的胸膛便是我的坟墓!与其呆在冰冷的酒窖当中,更愿意在最后报以一天的舒爽!我是角斗士们强健筋骨,热血喷张的润滑剂!我是男人们劳作过后伸着手把我托举到天上,挥舞着双臂,朝着暮色说着再见的证明!我庆祝着,庆祝着他们又活过了一天!哈哈!”
高声的唱着,那诗篇仿佛征战的号角,那诗句仿佛一个个冲锋陷阵的战士,不断的涌出灵感,直到最后,弗雷迪终于重新坐下,又继续抿了一大口。
“你有什么想问的吗?我可以给你一点情报,原谅我刚才疯狂的举动,只不过有感而发。”
端着酒杯,弗雷迪侧过身体问道。
卓矢不知怎么着,他想到了之前卢基诺说的一句话,有关于帕缇夏的。
询问了一番,弗雷迪端着酒杯将杯置于唇下,低着头沉思良久。
忽然又蓦的将杯拿开,在空中晃了晃,指了指杯中酒水,问道。
“你知道这杯酒的名字叫什么吗?”
卓矢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难道是一个单品吗?
“它的名字叫做多夫林,是一个十足的烈酒,可以抚慰人们心中的伤痕,但是他起源自哪里你知道吗?”
又摇了摇头。
“这种酒的诞生在奴隶时期,它的出现是这一个时代的象征,或者是别的也说不定,在海上,那你可以评定说这个酒是当时奴隶暴行的罪证吗?”
继续摇头。
弗雷迪端正酒杯,轻轻摇了摇,转而喝了一口。
“当时记得有个地方颁布禁酒令,所有的酒皆不可入,那那个时候的酒,不管是具有历史意义的烈酒和别的酒都是禁止的,在那里,酒是一个可以以违法比较的东西。”
“但是在别的地方,有人把酒当做了,是上天赐给他们的礼物,因为它可以让饮酒的人身心舒爽,那在那里,酒是一个可以以天使比较的东西。”
弗雷迪转而又喝了一口,酒水已经见底了,杯子往卓矢那边碰了碰,卓矢为了往下面听,便分了一些酒水给弗雷迪。
“所以这种酒存在的意义价值到底是什么,是由喝过的人决定的,不管背景出自何处,即使是黑暗时期的奴隶。”
“当一杯酒,它足够好喝的时候,还有人会在意他的材料是什么吗?他来自哪里?他又怎么被发明出来的?呵呵,即使是泔水酿制而成,依旧会有前仆后继的人甘愿死在酒水下。”
“但关键是我现在喝的这一杯酒是用精华萃取出来的高质量酒水,而用食物残渣酿成,只不过是别人自主给这酒冠上的名号,所以…”
弗雷迪笑着一饮而尽,站起来,将杯子高举过头顶,点了一下头,接着放在桌子上。
“你真的会让你那讨好人的本性继续听从这种话,还是自己去亲自品尝一番,再下定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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