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精瘦的粗布小子,把辫子在头上,盘成一朵花,纵身一跳,进了一个堆满石头水缸的大院子。这些水缸都是倒扣着,三个三个的叠着,铺满了院子的空地,仅留了一条不到一米的距离,通向里屋。
那人急速的冲过一排排水缸,推了里面的木门,看见一个精神抖擞的三十左右的年轻人,手里转着一把火枪。不是的朝门口比划着射击的动作。来者气喘吁吁的说道,“大哥,今夜真的会起雾。”
那玩枪的年轻人,立刻把枪插入自己的腰间,说道,“东葛先生,算准了?”
“对头,和今天早上一样,一定会起雾。”来者肯定的说道。
玩枪的年轻人,正是这较场口一带的袍哥大爷,石青阳。他自言自语道,“那么明天是起事的最佳时机了。”
来人说道,“是啊,大清老儿在重庆联系最密切的两大门派,都去九龙滩,看各自的舵爷比武。再说,巡防军几乎都换了新人,又是李家大公子,当统领。这事能成!”
石青阳摇摇头,又说道,“话虽是这么说。不过巡防军的重武器,炮兵营,没有换管带,还是那个邓昆山。这人的态度关系着全局。一但我们举事,他一发大炮,我们的人就会粉身碎骨。你先去把况春发叫到府中学堂。我去找张培爵和杨沧白他们。”
那人应了一声,就疾步冲出了院子。石青阳也把枪插入腰间,走到后院,敲了敲,里面的几个房间。一会儿就冲出来七条汉子。这七人,拿着一把把短刀,和石青阳一道,急冲冲的往关帝庙对面的府中学堂而去。
却说,张天尧在重庆城就呆了一个晚上,就去了涂山寺,原以为交了信就可以去找胡姐姐,可一路惹了不少麻烦,关东还差点丢了性命,重庆城是咋样,一点都没有看到。他闲来无聊,就找到古小神,叫他带自己到附近逛一逛。
小神说道,“你看,现在太阳就要落山了。也看不出到什么,明天吧?”
张天尧兴趣满大的,说道,“小神哥,我以前就没有来过重庆城。你就带我到附近转一转嘛。”
小神扭他不过,就答应他,只许在周围转,别走远了。俩人才从小院出来,进了筷子街,就看见八个人,提着刀,急匆匆的往自己这边来。
“他们是什么人?”张天尧指着疾步而来的八个人问道。
“带头的那个是袍哥的石青阳,在南岸建了一个眉丝长,经常去浮图关蚕桑讲习所讲课。”小神介绍道。
“嘿,他们这个样子不像去讲习所讲课。”张天尧迷惑的说道。
“是不像,除了石青阳外,其它几人都是拿着短刀。去讲习所,那还用带刀呢?”小神也同意。
“走,我们跟过去看看。”张天尧的好奇心,很容易就点燃了。
“不行,师伯叫你们呆在武医院,别到处乱跑。江湖险恶,你知道吗?”小神为难的说道。
“我知道。不过我灵巧,运气也好。他们一动手,我就消失。”张天尧还十分坚信自己的功夫。只要没有枪抵着他的脑袋时候,他就可以轻易的逃脱。
“好了,这样。你说你功夫好,我也没有见过。我们做一个游戏,你若取胜,我就陪你去。”小神话说的非常的有趣。
“好。你先说说,我们怎么玩?”张天尧问。
“他们都快走过来了。我们冲过去,把那个带帽子的人,的帽子给摘下来。谁的动作快,谁就能得到那个黑帽子,谁就赢了。”小神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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