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那般冷漠的踏着满地的尸骨而来,她冷冷的眯眼,眼瞳中积攒了万年的冰雪,亘古不化。没有半分她这个年纪该有的天真浪漫。
人行走带起的风撩起孩童额前的碎发,一双狭长冰冷的眼眸,仿佛沉淀了全世界的寒冰于其中,峥峥不可融化,孩童缓缓抬右手,将之放到左胸,微微弯下腰,垂眸行礼。
举止礼貌却疏远,礼仪完美的挑不出错。她的声音却冷漠的毫无任何情绪,好似在对着一个雕像说话,行礼只是因为她知道对方是她效力的对象,而她的心,绝不会向任何人臣服。
那人发泄般的一脚把她踢倒在地,用脚狠狠的碾压她稚嫩的小手,君无邪可以清晰的听见骨骼碎裂的声音,也同样清晰的看到了孩童另一只紧紧攥起,骨节发白任由那刺目的绯红顺着手掌的纹路浸染。那孩童的手慢慢开始松开,冷冽不甘的眼神渐渐归于平静,仿佛是一个毫无灵魂的傀儡被那主人随意的发泄打骂。
即使整块场地已经被鲜血浸染弥漫着血腥的冰冷,可是还是有不少的人经过,人来人往的场地却没有半个人站出,嘲笑、讥讽、感叹却惟独没有怜悯。即使在现代这个号称人人平等的地方,弱肉强食也是永恒不变的道理。
弱者,没资格收到同情。
所有的人看着被打到吐血的孩童都加快了速度,却还是有不少无趣的人装作无意的返回,来来往往走了好几趟,眼中的嘲讽讥笑不加掩饰,就像古代高高在上的君王用他冷漠的双眼注视着角斗场里的冰冷惨案。
仅有的尊严,低到了尘土里。
那男人走后孩童随意的找了一个无人的角落,冷漠的看着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习以为常般的拿出绷带包扎,像是黑暗中的孤狼,独自舔着伤口。
君无邪看见嘴角带着一抹嘲讽冷笑的夜殇,恍然间明白了夜殇即使有能力也不放抗的原因,在这种人吃人地方太早显露不够强大的资本,只会招来祸端。
虽然光幕只是记载到此处,可他却很清楚——
那个男人绝对不可能见到明日的太阳。
事实也的确如此,那个男人在第二天便被人发现死在角落里,死相恐怖面露惊恐,看得出死的很凄惨。却没有人来帮他收尸,经过的只要不睬几脚就算好了。
还幸亏不是夜殇被丢弃在孤岛进行第一次选拔的时候,否则那个男人可绝不是被苍蝇蚊子骚扰一下暴尸荒野而已,在那种食物匮乏的时候人可是做的出任何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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