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是年希尧,而年馥还不存在,从前的名字不能再用。他在心里叫苦不迭:“年希尧啊,年希尧,可要好好在清朝活着。”年希尧板正心态,准备面对接下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嗳,你刚说春闱,莫不是我现在要加紧学,以免明年名落孙山?”年希尧正发愁应付八股文。古人好像对文章要求特别高,措辞和手法都有严格规定吧。
景宜说:“忘了不打紧,家里请的师傅不少,你只管跟着学就行了。”
年希尧刚想说,闻得屋里有响声,朝声源看去,原来是自鸣钟。钟总共敲了四下,那想必是下午四点,再换算下时辰就是申正。“申正了。”
“该是用晚膳的时候,等吃完了再说吧。”景宜拍拍他的肩。
直到清朝还在流行一天吃两顿饭,其实也有一日三餐,只不过多在南方。年家是奉天人,那就是妥妥的北方士族了,所以一天两餐,也不奇怪。
响起脚步声,后是两个丫鬟端着膳桌,她们没直接端到床边,而是拐了好大的弯到离得老远的炕桌上。
景宜说:“择几样端来就行,爷病了,也不必叫厨房做那么多。”
刚刚那药还没吃完,撂在边上,已经凉透了。希尧苦笑道:“可惜了药,白白浪费了。”
丫头笑道:“爷以前老尝那些药材,怎么如今就烦它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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