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谈谈笑笑,酒助谈兴,很快的,每人都带了七八分酒。他们喝的,是上好的糯米酿造的米酒,清冽甘甜,后劲却不小。
黄霸很有分寸,适时结束宴席,招呼他们回房安歇。
刚出大院,竟看见程瑶被五花大绑的绑在大槐树上,嘴里塞了棉布。
酒兴正高时被约束的黄顺本来气就不顺,这下火气噌的蹿起: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如此对待程瑶!
看见黄顺和白雪出来,本来安静看天的程瑶,一下子委屈的不行,眼泪说来就来,楚楚可怜。
黄顺三两步跑过去,一把扯掉棉布,麻利的替她解绳子,粗声粗气的问:“谁干的?”
重获自由的程瑶一头扑在赶来的白雪怀里,“他们都欺负我。”
黄顺彻底爆发,朝四下里大吼一声:“谁?出来!”
一个身形高挑,四肢修长的护卫站了出来,略带不安,“三少爷,是我们做的。我们也是被逼无奈。”
“好一个被逼无奈,”黄顺抱着膀子冷笑,“当我管不着你们,是吧?”
“到底怎么回事?”黄霸威严的走过来,“不知道她是谁吗?”
护卫委屈道:“头,你们在屋里密谈,我们在外护守卫,不让任何人进入。可她仗着身份特殊,硬要闯入,怎么说也不听。我们硬拦,她便动手打人,打伤我们好几个兄弟。”
话到最后,自己也觉得没面,声音低了下去。
“嗯?”黄霸愣了一下,“就她?”黄霸看了看程瑶瘦弱的小身板,不能置信,“你们都是我的亲卫,能让她打伤?”
话音刚落,四五个头上、胳膊上缠着绷带的伤兵站了出来,低着头不敢看黄霸。
黄霸看看自己的亲兵,再看看哭的稀里哗啦的程瑶,怎么也不能把二者联系在一起,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呃,”黄顺的气焰立刻矮了半截,尴尬了一会,转头问程瑶,“真的吗?”
这话就是白问,黄顺心里很清楚:这事,程瑶绝对干得出来,也有那个能力。
白雪安慰着程瑶,也说道:“不是告诉你吃完饭,自己回房间吗?怎么想到过来找我们呢?”
程瑶抽抽鼻子,委屈道:“我等你半天也不见你回来,就过来看看。我都跟他们说了,只进去看看就好,绝不听你们说话。可他们就是不听。于是,我一急,就……”
听到这,黄霸也看出来了,自己亲自选拔的亲兵,果真伤在一个小姑娘手上!就算不是真打,面上总不好看。
这事,如何处理的公允,让双方都满意,需要费一番思量。
“你们这帮兔崽子,得罪贵客不说,还让人家一弱不禁风的小丫头打伤。我都替你们害臊。”黄霸骂道,“既然受了伤,军法暂免,回去好好面壁思过。”
黄霸如此处置,黄顺说不出什么不是处。现在轮到他头痛了:程瑶本就心事重,父母双亡后,更受不得委屈。这事上,程瑶自己委屈的厉害,如何让她能好好出气,又能在二哥那边过得去,这个度相当难把握。
“瑶儿,”黄顺想了半天也没好主意,很没底的咨询程瑶,“不管怎么说,他们绑你就不对,如何处置他们出气,你说话。我能办到的,一定给你办到。”
程瑶一听,立刻止住了哭泣,歪着头认真的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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