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虽然已经结束有两年多三年的时间,但是外面的时代依旧不那么安稳。流离失所的人们往往在寻找不到生机的情况下,铤而走险,落草为寇,入山为贼,依靠劫掠生存在这个世界上。加上为了躲避战乱离开村子再也无法回去的忍者,安全与势力这个概念,始终停留在各大城市和村庄的边墙之内。
哪怕是一些人口稀少的小村庄,即使有边墙,都不一定就意味着安全。那些穷凶极恶早已将杀人视之为吃饭喝水的强盗山贼,真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攻打小村庄也是常事。
太阳透过茂密的树林将斑驳的影子投射在地上,风儿撩动植被绿叶时,偶尔会看见走在官道上的一队马车。前前后后一共九辆,有二三十拿着长枪的护卫,在最前面的马车车顶上,盘腿坐着一名忍者。大多数时候这就是在野外行商时必须的配置,护卫,加上忍者,才能够震慑那些胆子比天还要大的强盗与山贼们。
那忍者看上去三十多岁,黑色的长刘海遮住了半边的脸颊,只露出另外半边的面孔。他看上去并不像奸滑的人,不过这个世界上外表永远都是最靠不住的东西,不说也罢。车行至此处的时候,他突然抬起了右手,马车夫顿时一惊,紧紧的勒住缰绳,马匹扬着头,挣扎着停下了脚步。
第三辆马车的车帘微微撩开,一名仆人俯首帖耳的在车窗边低垂着脑袋聆听了片刻之后,小跑着跑到第一辆马车下,仰着头问道:"山藏大人,前方是不是有什么危险?"
山藏是这忍者的名字,半个名字,而且还是假名。自从畏惧在战争中死亡从而离开村子之后,他的名字已经换过了许多个。他想回去,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回去。忍者村对于逃忍的态度绝非他们嘴上说的那么宽宏大量,为了自己,也为了家人,他早已把自己当成了一个不存在的死人。
山藏微微点头,"我不确定是不是有危险,但是有非常浓烈的血腥味,你明白吗?",他提下头斜睨了一眼马车边上的仆人,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就像是屠宰场的味道!"
仆人的脸色白了三分,立刻回到后面主家居坐的马车上,将山藏的说法回禀给主家。
透过车窗帘,隐隐可见一个人影在车窗内一闪而逝,"请示一下山藏大人,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这语气并不如何担忧,反倒是周围的护卫脸上多了一丝莫名的忐忑,一旦杀戮开始,人的命都不是自己的了。
山藏交代了几句,立刻从车顶跳上了树冠,借助树冠浓密的叶子作为掩护,快速的朝着前面奔去。只是没过多久,就在整个车队的气氛都变得格外凝重的时候,山藏回来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他明白,前面没有危险了。语气笨嘴笨舌的解释半天都解释不清楚,倒不如让雇主自己亲眼看一下要更好。
在山藏的示意下,车队再一次开拔,只是这一次行车的速度没有任何人要求,也比之前快上了一些。
当他们跑了大概三百米左右绕过一个弯道之后,马车又一次停了下来。
不是车夫想要停,而是路被堵上了。
一架马车横在了路中间,牵引动力的马匹不时打着响鼻,似乎周围刺鼻的气味让它感觉到了不适。如果不是那令它不舒服的缰绳和架锁将它限制在了马车上,它早就跑了。
在主家的吩咐下,仆人再一次跑到了前面,他还没有说话,山藏就指了指路中间的马车,以及马车边上坐着的一个孩子。
那孩子见到他们立刻笑眯眯的从车架上跳了下来,跑到车队前深深鞠躬弯腰,"你们好,我是木叶村壬无月家族的壬无月圣国,从大名府回木叶村,在路上遇到了一伙山贼。我的车夫被山贼们杀害了,刚巧有一名路过的好心忍者,他挽救了我的性命,也杀退了山贼。"
"只是因为那位尊敬的忍者大人还有事情要做,无法帮助我带着我去木叶,而我也不会赶车,只好在路边求助了。"
他直起身,审视着马车,片刻后收回的目光,"如果可以的话,请借给我一名马车夫,不胜感激,钱我会按三倍算!"
简单直接的将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这些人,并且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和补偿,车队里有孩子的人眼睛几乎都要瞪出来,这是这么点大的孩子能够说出来的吗?到了这个地方,他们也能闻到那股无法驱散的腥臭味,只需要半个多小时到一个小时时间,失去了生命机能抑制的器官内部细菌就会大量的繁殖,产生这种臭味。
这种臭味很特殊,只要闻过一次,就知道这味道代表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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