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小山洞里又开始了“三语交流”。
灵在石壁上划下很多符号,神神叨叨不知在弄什么。
巫小豆被她的悟性彻底折服,一天的时间,已经能进行简单交流,比如说:“我去大河里洗澡。”
灵会清晰的表达:“鳄鱼吃巫死。”、“不要去。”等意思。
原始语晦涩难懂,巫小豆一句也学不会,他们学“神语”却很快。
几万年的汉语积累下太多词汇,再加上隐喻、借代等夸张说法,比如“去年买了个表”、“鼓掌”一类的,用一百年也教不完。
这两个部落的词汇却很少,原始人没见过、没用过的事物太多,发明不出繁杂的语言体系,也没必要去花心思发明。
所以他们接受起汉语来难度不算太大,多说、实用就好。
巫小豆教的都尽量简单,能用一个字绝不用两个,抛却所有的修辞、客套,越简练直接越学得快。
他和大家一起编着筐、篓,利用每个机会教他们说话,木在角落里玩“雕刻”,拿了几根一米多长的棉槐条子在去皮,有些剥得溜光;有些去一截、留一截,做成一把把“宝剑”,这是给两个男孩的“武器”。
巫小豆看着“宝剑”,想起在奶奶家也玩过这武器,鼻子一阵发酸差点哭出来,他毕竟还是个孩子,这两天吃得苦比以前加起来还多,能忍到现在没哭也算个爷们了。
抽了抽鼻子,不去想这些,而是回忆起制陶的工序,他打算制点木炭做燃料。
木炭就是隔绝空气燃烧,什么铁桶、挖坑都行,夹杂干草烧掉水分和乱七八糟的剩下就是碳,性价比怎么合算怎么来。
乡下人节省柴火,饭菜熟了把没烧透的木柴闷土堆里下顿饭照常用。
第二天起来以后,一群人去了东边猎场,弄够了今天的伙食,有肉、野菜、块茎,附近没有果树摘不到果子,能吃饱也没有去挖草根。
灵采了一些药草,还有种蓝色的花,指着肚子对巫小豆说道:“杀虫。”
巫小豆猜测可能是治蛔虫的药,常年喝生水、兽血,肚子里难免有寄生虫,尤其是小孩子们肠胃弱,脸上都有白斑,想起一根根大虫子,就感觉肚子好像有点疼,这让他对陶器更为急迫。
回来以后先去看泥胚,一夜的时间肯定不会干透,挨个看了一遍好在没有开裂。
接着巫小豆把手一挥,对大家喊道:“去河边!”
抬上大筐,拿石头和鳄鱼干了几架,一群人落荒而逃,看看土还差不少,巫小豆没让他们再去,鳄鱼怕冷、怕热,等温度高了或许就会下河,没必要非和它们对着干。
鳄鱼霸占着大河,部落里每次过河都跟打仗一样,它们皮厚力大、速度迅捷,在河边可攻可退石矛很难对付,遇上了一般躲着走。
巫小豆知道“死亡翻滚”,凭他们这点人可杀不了鳄鱼,还是先烧炭吧。
带上队伍去了西边树林,几个男孩爬上树用石斧砍树枝,下面的人拴上草绳帮着拽,速度竟然也不慢,很快砍了一大堆。
砍树活动一直进行到中午,鲜柴都拖到南坡平地上。
灵表示地上有干柴为什么要砍树?
巫小豆说:“新鲜的木,烧炭;干的木,烧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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