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昀每天都这个时候醒,虽然昨夜为了等夏琼晚了些睡,却还是坚持不误半刻的起身束发。军营军规严厉,自小便随父亲住军营,自然潜移默化的有了士兵该有的秉性。
大秦男子二十加冠,未成年时都是以发带束发,比年纪大的要束冠容易得多。而二十以后的男子,三十以前都是半束半披以发冠束发。而立之年后续将头发全数以发冠梳束。
罗昀才将头发束好,就过来唤夏琼道:“孟珂哥哥?起床了。”
夏琼昨日洗完身子还独自玩了一会儿,接近寅时才息。这会儿才两个时辰过去,他如何起得来。
床上的人长长的发了一段起床气,却不愿动身起来。夏琼将被子抱住,滚了几滚,罗昀眼看着他才有点醒了的动作,就又笑容满面,满意的睡过去了。
遂眉头一皱。
罗昀将他死死抱着的被子一扯,谁知那厮竟抱得狠了,随被子一同摔下了地。
被子先着了地,将他垫了垫,没磕到疼痛,竟还是睡着的。
罗昀蹲下用手推了推他,道:“孟珂哥哥,起床了。”
夏琼反手将他的手制住,迷迷糊糊的道:“我起不来,起不来……别叫我。”
罗昀道:“一会儿姨娘就要摆早饭了,你再不起来可就没有吃的了。”
夏家随了薛家的作息和习性按时吃饭,错过了,那就得饿肚子。不管你是公子爷还是大爷,只要起不来就得饿肚子。
可夏琼就是死不悔改,就是怎么也要晚起。大不了中午饭一起,或者出去鬼混饱。
夏琼翻身仰卧,咂咂嘴,道:“没事,我自己出去吃。你要吃快去吧,别来烦我。”
罗昀叫不起来他,到餐桌上,秦漱玉又该怪他了。无计可施,只得将人直接拖了起来,扶到了梳妆镜前。
“我上辈子跟你有仇啊,你怎么那么不讨我喜欢呢?”夏琼整个人都还在犯糊涂,身子直都直不起来,软趴趴的靠在罗昀身上。
罗昀替他将头发梳顺,发冠束好,随手拿了件衣服给他套上,便二话不说的就把他拽出了门。
夏琼几乎是被他拖着去的,双脚在地上摩擦着走。一边受不了困倦,一边愤愤道:“辰时,辰时才吃饭呢!你就让我多睡一会儿吧,行不行?哎呦喂,祖宗啊。我不吃饭,我不吃早饭,你放过我好不好?……你好烦啊!”
等到了前厅时,夏琼已经整个人挂到了罗昀身上,闭目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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