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究还是做出选择了吗？”
用更快的速度将β魔棒拿到手中，布鲁斯皱着眉头转过身。
“古一法师，没有人告诉过您私闯民宅是违法的吗？”
“果然，你认识我。”没有回答布鲁斯不客气的质问，身着黄色法袍的光头法师淡淡地岔开话题。
“如果你出生的时候也有一个身穿黄袍的人站在手术室的角落静静看着你，我想您一定也会记忆犹新的。”布鲁斯的语气带着微微的讽刺。
是的，这并不是两人第一次见面。
“十八年前，我于闭关中突然感受到命运的长河被搅乱，而这一切的源头就是你的降临。”仿佛在追忆什么，古一将藏在袖袍中的双手错在身前。
“你我都清楚，你不属于这个世界，甚至不属于这片宇宙，你来自一个距我们无比遥远的高层维度。”
诚如古一所言，布鲁斯并不是这个世界原生的个体，至少灵魂不是。
穿越前的布鲁斯是一名机械工程毕业的博士，同样生活在名叫地球的星球上，只是那个世界并没有魔法，也没有超能力。
“我曾试图用阿戈摩托之眼探寻过你的命运轨迹，然而仅仅只是那一次尝试，命运的反馈就将我重伤，暗中窥视的多玛姆更是险些侵入这个世界。”
古一平静地揭开右手的袖袍，黑色如同焦炭状的纹路遍布整只右臂。
“为了阻拦他，我不得不付出点代价。”
“所以您今天过来是找我算账的吗？”布鲁斯面色不变地看向面前的至上尊者。
“不，事实上这本来就是我命运轨迹趋向的方向，你的出现不过恰好促进了其中的某一环而已。就算没有你，还是会有各种各样的意外引导我的生命走向终结。”
“这是命运的力量，万事万物皆有其命，而命运不可阻挡。”
古一的手指划过的地方，无数炽热明亮的火星闪过，勾勒出一条似是而非的洪流，每一瞬间都有浪花涌起，又最终气力衰竭的化为浮沫。
“抱歉，我从来不相信命运这套玄学的东西，我只相信我掌握着自己的命运。”摩挲着手中的β魔棒，布鲁斯的意念异常坚定。
“你是特别的。”没有在意布鲁斯突兀的打断，半晌后古一继续说道。
“我在你身上感受到最为纯粹的光，代表希望与守护的人理之光，哪怕是天堂曾经降临的天使，他们身上的光都没有你来的高尚纯粹，我能看到你无穷的潜力。”
“这也是我当初决定留下你的原因，我希望在新的至尊法师成长到足够独当一面之前，能有一个人代替我守护这个世界。”
古一目光真挚地看向少年，抛出自己此行真正的目的。
“我还以为您想让我当新的至尊法师呢！”布鲁斯故作轻松地调侃，但脸上却丝毫没有笑意，“为什么是我，为什么至今最伟大的至尊法师会觉得我能够代替你守护住这个世界？”
“你的光太过纯粹，甚至无法接纳维山帝体系的魔法。但只要给你时间沉淀积累，终有一天，你会超越已有的一切，你的未来比谁都伟大！”
摇摇头，古一不是没有过让布鲁斯继承衣钵的想法，只是在尝试着分析少年身体里的光之后，她便很是果决地掐灭了这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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