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宾楼,镇平县最大最气派的酒楼。换了新衣服的李梦生、赵连柱感觉十分良好,坐在二楼最大的一张桌子前。伙计看这两人的派头只道来了大主顾,忙跑过来招呼:“二位爷,今天您请几位客人?本店酒席五块大洋,另赠西凤酒二斤。”
“就我们两个人吃。”连柱道。
伙计一听就泄了气,就两个人能吃多少钱的饭菜?还白白占着大桌子,脸色一变,说道:“二位能不能换张桌子?这大桌子是给大主顾留着的。”
“啪!”的一声,连柱往桌子上拍了一把大洋喝道:“我就是大主顾!山中走兽云中雁,腹地牛羊海底鲜,哪个菜贵你给我上哪个,不怕没钱付帐,就怕吃不顺口!”
伙计一见大洋,脸色又变得暖洋洋,说道:“咱是这方圆五十里最好的饭店,包您二位满意!您二位先喝茶,我这就给您报菜去。”忙屁颠屁颠地下楼报菜去了。
“你怎么有了俩钱就烧包?不知道这伙计在激你?还往套里钻!笨蛋!”梦生骂道。
“咱现在是落魄了,换作以前这么说我,早把他这饭馆砸了!”连柱愤愤道。
“以前咱风光的时候也没见你砸过人家饭馆啊?”梦生道。
“嘿嘿,咱俩好几天没吃顿饱饭了,人一饿脾气就不好。”连柱不好意思地说道。
说话间,伙计已经麻利地摆上了六道冷拼,拿了瓶西凤酒,说道:“二位爷先吃着,我这就给您端热菜去!”
不一会儿,八道热菜,一道炖菜,一盆汤端了上来。梦生和连柱顾不得周围客人眼光的异样,开始狼吞虎咽风卷残云,埋头苦吃。
吃着吃着,梦生觉得怎么不对劲?抬头一看,整个二楼就剩他们一桌客人,其他的客人都不知道跑哪去了。正纳闷间,从楼梯拥上二十来号人,都是身着灰军装的,把梦生和连柱围了起来。梦生暗道:这可坏了,准是昨晚的事败露了!
这时楼上又上来两个人,一个瘦高个,五十左右的年纪,留着两撇小胡子,穿着马褂头戴瓜皮帽,一副师爷的打扮;另一个,穿着灰军装,个子虽然不高,却是膀大腰圆一脸横肉,也有四十左右的年纪。
“敢在老子的地盘上抢食儿,真他妈是老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矮矬子阴沉沉道。
梦生与连柱连忙起身,梦生拱手抱拳道:“这位爷怕是认错人了吧?我二人是去西安办货的商人,今日初到贵县,不知道什么事得罪了您。”
“上来!”矮矬子大吼一声,昨晚第一个被梦生、连柱敲诈的胖子在楼梯口一探头,道:“就是这两个小子!郑老爷,您可得给我做主啊!”
“带回去再说!”矮矬子手一挥,七八个人扑向梦生和连柱。
两人哪肯束手就擒,施展起在军营学的手段,“乒乒砰砰”一阵响,眨眼间,这七八个人都摔在地上,哎呀妈呀地乱叫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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