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做好的早点放在厨台,玛耶便收拾起她带来的那些大箱子,正常早点和血包放在了一起,那意思是让杜兰自己选。
思考了片刻,杜兰最后把两份早点都吃了——没理由驳了人家的好意,况且事实证明营养液确实不难喝,而且还有点果冻的嚼劲儿。
当杜兰解决完早点时,玛耶也整理好了她的行李。
说是行李,其实是大量的书本典籍,从纸质书籍到羊皮卷、从骨甲文字到竹简石板,所有的所有都是记录信息的承载体。
还有一个行李箱没弄,里面应该是另外一些方面的准备。
“你外语水平怎么样?”
玛耶的问题让杜兰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他还是坦诚的回应道。
“一般。”
“具体的程度呢?”
想了想,杜兰严肃的点头:“塑料的程度。”
同样报以了解的点头,她指了指旁边的箱子。
“你把那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里面是啥?五三么?”一边说着杜兰一边打开了箱子。
他的话让玛耶顿时使劲翻起了白眼,而他的注意力则全被打开的箱内物件吸引了。
那是一组他从未见过的东西,在切割好的厚厚的防震棉包裹下,映入杜兰视线的是一个充满着超时代感的密封匣……
当然玛耶没在和杜兰玩套娃,密封匣旁是一张身份证大小的白色卡片,卡片上泛着若隐若现的光泽,仿佛有种能量在其中游走。
“那张卡你妥善保存,这是你行走在族内时使用的身份卡片,就相当于正常的身份证,不过额外带了一些工作证性质的功能。”
从箱子里把那张卡片拿了出来,杜兰这才发现卡片一角设计了可以拴挂套环。
“别弄丢了啊。”
“弄丢了不好补办?”杜兰小心翼翼的将卡片收到了怀里。
“那倒不是,”玛耶摆了摆手,“主要是补办的时候你还得去找那几个长老闻闻你的味儿,我估计你也不喜欢被大男人闻。”
杜兰觉得这沙雕说法之中蕴含着一条至简的真理,所以他现在恨不得把卡片捅自己的肉里面去。
反正自己这副身体恢复力强,都当嵌入式芯片了。
然而这个想法刚一冒出来,玛耶却说了这么一句话。
“别想着塞身体里面,那东西还有门禁的作用,你总不能每次过门禁的时候都给人看掏大肠的猎奇画面或者直接把自己贴门禁上吧?前者还好点,后者那绝对容易让人以为你对门禁在做什么龌龊之事。”
“……”
杜兰现在由衷的认为和精神病患沟通非常的累,因为你说不过她,她还总是拎出来一大堆反驳都找不到切入点的内容。
“至于那个小匣子你回头自己拿着玩吧,里面都是咱们平常的作案工具。”
说完玛耶将顺势分类好的记录推到了杜兰的面前。
“这些是你可能会感兴趣的族内资料,我就在旁边,等下遇到什么困惑的直接问我。”
原本杜兰以为被收起来的那些是他现在不能接触的内容。
可随口一问,他才发现他一直以来低估了自己。
或者说,没去细想玛耶的“始祖”地位。
——被玛耶收起来的都是经过刚才的询问判断,确定杜兰用不上的资料,就好比对于一个中学生而言,那些九九乘法表不太需要用得上了。
况且玛耶就是始祖,所有的资料与秘辛都在她的掌握中,只要杜兰想问,她就会给予解答。
所以“这些东西不是你现在该知道的时候”这种桥段不会上演,也没必要在两人之间出现。
解除了疑惑,杜兰自然投身到资料山当中。
他本来就对自己加入的族群有着强烈的好奇和探索欲,随着加入之后对神秘世界的初步了解,他现在更需要去掌握最粗浅的信息,如敌对的势力、他们的分布、势力的特性、以及种种导致所有现状成型的原因等。
第一次的大致粗略阅读完成已经是晚上了,在毕业之后,杜兰还是第一次这么投入的查看资料。
粗略的阅读收获就很大,其中最为显着的就是血族当前的状况。
用一句话来形容的话,那就是:举世皆敌。
这点倒是和传说没啥差别,但起因却五花八门让人一个头三个大。
简单的举个例子,与教廷最初的矛盾并非是信仰的传播,而是一个事件和行动方针引发的冲突,十四世纪时第一次爆发了瘟疫,当时的知识普及并不足以支持绝大多数人破除对神权统治带来的愚昧与隔阂。
血族尝试介入并暗中进行治疗,但这种行为会破坏神权的统治力,挖掘坟墓采集研究样本的做法也着实会令人误会,所以当时的教廷便利用瘟疫附带影响来驱逐血族,也是自那个时候起,吸血鬼的形象初步建立。
类似的事情还有许多,久而久之,血族有了今天的举世皆敌的状态。
所有的记录都有洗白神话历史形象的偏向嫌疑,似乎是会对每个新人做出解释,玛耶也在杜兰有这个想法后慵懒的趴在了沙发上。
“你这么聪明,应该隐约的察觉到什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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