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建国和顾卫国这两兄弟蹲在水井旁边处理泥鳅,顾财走过去一瞅他们捞的虾米,“嚯”了声:“这么大?不仔细看都看不见。”
顾卫国无视亲爹的嘲笑:“能捞着就不错了,还有一桶田螺,养了两天,泥吐的差不多了,您看等会儿怎么煮。”
“这虾弄虾仁玉米有点玄乎,剁碎了掺点玉米胡萝卜弄馅吧。”顾财蹲下来用手扒拉了下黏在木桶桶壁的鲜活田螺,对儿子和侄子挤眉弄眼:“你们去跟阿奶说说,弄个田螺烧鸭呗。”
顾卫国下意识离他远点,模仿阿奶张翠芬的语气,眉毛倒竖:“吃什么田螺烧鸭,我看你长得像只鸭!”
神情语气极其到位。
顾建国和顾财笑得前俯后仰,顾财从旁边编竹筐的二哥那儿摸了张板凳坐下,给他们兄弟俩出主意:“你们去找阿奶,就说卿卿馋肉馋的晚上躲在被窝哭,你们打窗外过都听见她说梦话想吃鸭,这不就得了嘛。”
顾银回头看了眼撺掇儿子的弟弟,摇摇头没说话。
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似的。
顾卿卿刚回到院门口,就听到自行车铃叮叮当当的声音。
她开始还以为是秦叔送阿爹回来了,后来一想,这两人关系也没这么好。
“顾卿卿同志!”邮递员来送信好多回了,早就认识顾家人。他翻身下车踢下脚撑,在自行车后座的绿色布箱里,找出一封带邮戳的信件——
“你的挂号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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