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先生听到动静,也连忙跑了出来,正好听到相思引几个字,面色也是一沉。
“相、相思引!”
楚遇来不及多说什么,直接将聂云君抱回她先前在王府住的院子。
刚将人放到床上没一会,杜衡就被安北给推来了。
身后还跟着一个拎着药箱的药童白术。
杜衡到了床边,并不急着诊脉,而是先打量了一会聂云君。
见她双颊通红,呼吸不稳,一双眼睛虽然闭着,但是眼睫却一直在颤抖,明显有一股躁动的力量正在她体内乱窜。
他眉头轻蹙,淡声问道:“谁给她下的药,够费心思的。”
楚遇暂时没时间跟他说太多,直接问:“你快看一下能不能解?”
杜衡轻轻地叹了口气,“能。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毒药,只是……”
他瞥了眼围在床边的众人,“你们是不是该先出去?”
楚遇知道他们此时不便在场,转身便要往外面走去。
就听聂云君迷迷糊糊中叫了声:“王爷。”
楚遇脚步一顿,转头看向床上的聂云君。
杜衡则是微挑了一下眉,向一旁的楚遇瞥了眼。
与此同时。
一个时辰前还热闹喧哗的皇宫,此刻已经恢复了一片沉寂。
因为刚闹过刺客的原因,宫内的守卫更加森严了。
今晚参宴的人已经出宫,对于今夜宫里发生之事,想来不出一夜,又要在皇城中掀起一片热议。
文昭帝的寝殿里,欧阳谦正站在那里。
文昭帝喝了一口茶,面色阴沉地将手中的茶盏放下。
“怎么不说话了?”他看了欧阳谦一眼,道:“方才不是还要让朕将云君赐婚给你的吗?现在怎又不说了?”
方才自然是权宜之举,欧阳谦知道,以方才那种情况,他若不开口的话,那他父皇很可能就真的答应贤妃,将聂云君赐婚给他三哥。
所以,在那样的情况下,他必须开那个口。
欧阳谦垂头抬手,语气恭敬,“既然云君没事,儿臣想给她自己选择的权力。”
“你给她权力?”文昭帝语气有些恼道:“今夜之事你也看到了,你给她选择的权力,别人可不会给。
那贤妃和肖淑妃,哪个不是在虎视眈眈地盯着呢。朕当初便说直接给你们赐婚,你倒好,说什么希望她能心甘情愿。现在你也看到了。”
欧阳谦站在那里,沉默不语。
原本文昭帝是打算再一次将聂云君赐婚给欧阳谦的,可是他不想四年前的事情再发生一遍。
如果可以,他希望聂云君能心甘情愿站在他的身边。
而不是被皇权所迫,逼于无奈。
文昭帝见欧阳谦不说话,重重地叹了口气,又道:
“罢了,此事你自己心里有个数就行。朕让你来,是要告诉你,二月初太后寿宴,奉阳齐氏也会派人前来道贺。
此次来的是齐家这一辈最杰出之才,也是齐静斋的嫡子。算起来,明年正好是他二十岁出山的日子。”
此事贤妃和肖淑妃,还有其他几位皇子也都知晓了。你应该知道,齐家历来以辅佐新君为己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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