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册子递给主动走上前的师爷,手里拿着那个卷轴。
“这些册子,都是当年先帝与皇上赏赐时所列的清单。我怕大家看得不明白,所以我特意将所有的赏赐都抄在了这个卷轴上。”
聂云君说罢,便将手中的卷轴抛了出去,就见那卷轴足有数丈长,一直从她所站的位置,展开到了公堂外面。
外面的百姓看到,皆是一阵惊呼,便是不看上面所赏赐的东西,光看这长度,便足够让人震惊了。
聂云君看向苏清远道:
“这上面的赏赐,足有数百件之多,除了各种玉器珠宝,还有一些稀世珍品。”
这些可都是先父当年立下战功时,先帝和皇上给他的赏赐。你该不会说,这些也都归你苏清远一家所有吧?”
那么请问靖安侯,这些赏赐都去哪了?而你,又作何解释?”
苏清远当然没法解释,那些赏赐当然都被他给送人的送人,变卖的变卖了。
这也是聂云君当日为何一定要找到这些圣旨,和赏赐清单的原因。
当年她父亲所得的赏赐和圣旨,都放在了将军府里,而损坏圣旨乃是杀头的大罪,苏清远自然不敢销毁。
所以便特意建了个密室,将这些圣旨和清单全部收了进去。
聂云君又看向薛大人,道:
“薛大人,如今皇上正为我赐婚,而我的嫁妆却被贼人所夺。那么我请问薛大人,我有没有权力,要回我的嫁妆?”
文昭帝要为聂云君赐婚之事,早就人尽皆知了。而且很多人也都认为,皇上最终还是会将聂云君赐婚给四皇子,或是其他几位皇子中的一个。
如此一算,那么这些嫁妆最终也都会带到皇家。
薛大人自然不敢有异议,点头,“那是自然。”
“那好,”聂云君道:“我现在就要求靖安侯将我的嫁妆还回来。”
苏清远沉着一张脸,无言以对,这些嫁妆,他自然是还不回来的。
“靖安侯,”薛大人看向苏清远问:“你对聂将军的要求,可有何异议?”
苏夫人一听让还嫁妆,顿时急了,向聂云君道:
“你凭什么说这些赏赐都是我们用掉的,万一是你们自己用掉的呢?”
“问得好,”聂云君拍了拍那只大箱子,“这里面是将军府到靖安侯府这些年所有的账册,府尹大人尽管让人一一核对。
另外,我这里还有三份房契,和两份地契,皆是我在府中查账时发现的。经核实,这些房契和地契乃为靖安侯府所有。”
我现在怀疑,我的嫁妆很有可能被藏在这些地方了。薛大人,我要求挨个搜查。”
“你敢!”苏夫人立即说道:“那些是我们的宅子和庄子,你凭什么搜查?”
聂云君淡淡一笑,看向薛大人。
“薛大人听到了吗?先父为国征战这么多年,不过只有将军府这么一个容身之所,如今还被人抢了。”
而他苏清远,不过是托着先父的荫封,借着抚养我的名义,这才得来的靖安侯爵位。”
如今不过短短十数载,便已置了这么多的宅子和庄子。就这还恬不知耻地满城宣扬,说他一家无处居住,只能寄宿客栈。”
我现在怀疑,他们置办这些宅子和庄子的银钱,全部是用了我的嫁妆。”
所以,若是你们在三天之内不能将我的嫁妆还回来,这些宅子和庄子,我便有权力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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