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云君道:“可谁会费这么大的心思来杀我,还出动了血浮门?”
月儿摇头,“这奴婢就不知道了。不过王爷说了,叫小姐日后行事还需谨慎一些,尤其是你现在伤势未愈。”
聂云君嘴上应着“知道了”,脑子里却还在想着事情。
她此番回京,无非是为了两件事,一是赐婚,二是为太后贺寿。
既然如此,谁会这么大费周章地想要杀她?甚至不惜在楚遇这个太岁头上动土。
那么,对方想要杀她的原因又是什么?
是因为沙匪手中的劲弩之事?
还是和她此时回京赐婚有关?
亦或是其他什么,她不知道的原因?
吃了饭后,聂云君便让月儿将叶赤找来了。
叶赤从门外走进来,一见聂云君又生龙活虎了,便道:“哟,醒啦。”
“我听说青州布政使和按察使来了,”聂云君道:“可有查到什么?”
“能查到什么,”叶赤大马金刀地在一旁落了座,说道:“许长年一口一个不知情,简直是一问三不知,喊得比窦娥还冤。”
聂云君道:“我也听月儿说了,此事其中疑点确实颇多。再者,以许氏一族如今在朝中的权势,也确实没有铤而走险的必要。”
“是啊,”叶赤也道:“当今圣上虽年近半百,但也算正当年。皇子们又个个虎视眈眈,这个时候杀你和王爷确实没有必要。
这不是为他人做嫁衣吗。此事不管从目的看,还是时机看,都不像是贤妃和三皇子干得出来的事。不过,”
聂云君看向叶赤,“不过什么?”
就听叶赤道:“若和沙匪勾结的人真的是三皇子,那就不无这个可能了。
毕竟这些沙匪都是游走在两国边境的,身份和立场本身就不分明,一个不小心,就会落得里通外国的罪名。”
聂云君却道:“可他杀我有什么用?事情已经暴露,并且我已经上报皇上了,此时杀人灭口,是不是为时太晚了。”
叶赤想了想,点头,“也是这么个道理,他倒不如什么也不做,或者来个壮士断腕,反而更好。”
“就是啊,”聂云君想道:“所以我觉得,此次刺杀,要不跟沙匪手中的劲弩没有关系。要不就是幕后之人,另有其他目的。
再说了,行刺我也就算了,行刺王爷,那可是灭九族的大罪。不管成败,结果都是一个死,三皇子和贤妃怕还没有这么傻。”
叶赤皱着眉:“确实,若王爷一旦出事,军中必然哗变。到时候皇上为保边关安定,是必然会推出主使之人,以平息众怒的。”
这个道理,既然他们都能想到,那三皇子和贤妃又如何会想不到?
聂云君道:“所以啊,他们没那么傻。若说对方试图通过此事,嫁祸给三皇子,倒还有可能。
还有那个引我出去的神秘人,我觉得他的身份,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叶赤听聂云君说那个神秘人,在他们上次剿匪时也出现过。
看向她道:“你是怀疑,上次你中伏之事,也和这个人有关?”
聂云君点头,“否则怎么会那么巧,我们剿匪时他出现,我们到了府衙,他又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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