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到旁边刚刚躲在角落的那个圆形建筑,飞进建筑内部,找到了隐秘的降落点降落下来。
“吓得我呀,那黑人还真是疯了。”肖语涵还惊魂未定。
付辛库的手电筒刚好照到那个脸色发白的陈思陆。
“陈小老师,你怎么了?”
肖语涵转过身,看到陈思陆的右手臂上流着血,血沿着手流到了指尖,滴到地上。原来他一开始挡在她后面是为了帮她挡枪。
“快,快扶着他坐下。”
付辛库扶着陈思陆坐在地上,他让陈思陆靠着自己。
肖语涵却在来回踱步。她心想只是跟着宁护士学过一些基础的急救措施与包扎伤口。这种中枪取子弹的例子,根本就没有接触过啊。
“笑你憨你还在干什么,陈小老师都快晕过去了。现在我们要怎么办?”
“你帮陈思陆脱掉他的防护服,将外套也脱了,脱剩最后一件长袖,将右边长袖剪掉,没剪刀就撕掉。”
付辛库开始一件件地帮陈思陆脱掉衣服,肖语涵有些着急干脆一起帮忙。
只剩一件长袖时,付辛库打算撕开长袖。可他在基地受伤的手还没好,使不上劲。这时陈思陆还是有些意识,他掏出瑞士军刀,递给了付辛库。
长袖被割开后,见到手臂边上的伤口有些血肉模糊,像是凹了一个洞。
这时她也脱了自己身上的防护服,拿起付辛库手上的瑞士军刀,将衣服割开几块布条。
“你打着手电筒,这样我看得更清楚一些。”
肖语涵将撕开的防护服缠绕在上臂的三分之一处,再用布条加压包扎止血。没多久伤口就停止流血了。
肖语涵曾经也是个害怕伤痛,害怕打针的人,如今的她居然在冷静地处理枪伤。
“扶着手。”她对付辛库说
“陈思陆,你忍着痛。”她皱着眉头地对陈思陆说。
她用酒精消毒手后,用双氧水冲洗伤口,冲洗个两三遍。
陈思陆低着头咬着牙,额头都冒出冷汗。等冲洗完伤口后,她用棉花轻轻擦干伤口。
“幸亏里面没有子弹屑残留。”
她用棉签沾着碘伏在伤口上轻轻拭擦,然后盖上好几层纱布,用胶带固定住。
这时她松开上臂的布条,血没有继续流出来了。这时她才松一口气,手开始微微发抖,左手紧握住发抖的右手。
“肖语涵,你太厉害了吧。”付辛库在一旁帮忙,见到肖语涵比上次处理他伤口时还要冷静沉着。
“幸亏止住血了。胖子,你从陈思陆的背包里拿出抗生素跟水。你们一起吃了。”
陈思陆服下药,肖语涵帮他穿好了衣服,他靠在墙上,抬头见到天花板上那个微弱的灯泡,看得入神。
他们两个分别坐在陈思陆的左右两边,靠在墙上。
肖语涵看着自己右手上易阿姨送的医生表。
“我们刚出发时是下午六点,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
“也不知道这里的时间是几点呢,外面一直都是黑的。”付辛库盯着外面那黑黑的天,不见星星,也不见月亮。
“我们按照我们的时间过。”陈思陆终于开口说话了,有些嘶哑。
“咕……”
这声音从肖语涵的肚子里发出来的。
“出发前不是跟着他们吃了大餐了吗?怪兽笑你憨你比我饿的还快?”付辛库趁机嘲笑肖语涵。
“你个胖子,你不看我都耗了多少体力,又带着你们逃亡,又处理伤口的。”肖语涵对着付辛库翻了一个白眼。
肖语涵打开手电筒立在地上,从背包里拿出两大罐蜜桃罐头,他们两个顿时傻了眼。
“笑你憨我说你的背包怎么那么重,我帮你背的时候我还一度以为你带了炸弹。你居然带蜜桃罐头!别人去登山野外都不带这种重的要死又没用的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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