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委屈憋闷,一时想不开,在家里的浴缸割腕自杀了......”
周沫听到这里心重重的一抖。
盛东跃说到这里,也有些说不下去了,双手紧紧捏成拳头,眸底满是愤怒惊痛之色。
他沉默了半晌,好不容易才恢复了正常说话的能力,语气涩哑的继续说:“多亏佣人及时发现,救了妈妈一命,因为这件事情华家来人大闹,爸爸带着乐云逸索性一走了之,去了国外。
爸爸和乐云逸没有说一句道歉的话就走了,你可以想像得到,妈妈当初有多么委屈,憋闷,有多么伤心,愤怒,她没有疯掉已经算是万幸了。”
周沫点点头,这种事情放到任何女人身上,都是难以承受的。
“爸爸带着乐云逸去了国外,购买了房子,乐云逸生下了孩子,外公家的人极力主张妈妈和爸爸离婚了,但妈妈死活不肯离婚。
她声称,绝对不会给乐云逸那个黑心的女人腾地方,无论爸爸怎么喜欢乐云逸,乐云逸也只能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小三,永远别想住进盛家大宅来。
从那样以后,妈妈的性格慢慢的变了,暴躁,阴冷,恶毒,家人都知道她经历了什么,也没有人太过深责她。”
周沫咬着嘴唇,琢磨了半晌,犹豫的问盛东跃,“既然爸爸同乐云逸去了国外生活,那你......你是哪里来的啊?”
盛东跃理了理微乱的头发,嗔了周沫一眼,“你脑子有坑啊,我当然是我妈生的了,爸爸这个人生性多情,同乐云逸在国外生活了两年多,又搭上其他女人了,迫于家里压力,他又回来了。
其实妈妈坚守在盛家,并不是要霸着盛夫人的位置,而是因为她深爱着爸爸,一见爸爸从国外回来,她就原谅爸爸了。
妈妈管束不住爸爸,又离不开爸爸,后来也认命了,对爸爸的那些风流韵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但她心里却一直恨着乐云逸。
爸爸也知道妈妈对乐云逸的憎恨,这么多年乐云逸和她的儿子一直在国外生活,都没有回国内的......不对,乐云逸的那个儿子在年初的时候回来了,还嘚瑟的开了家公司,如果哥哥不是看在爸爸的面子上,早把他的破公司挤垮了......”
周沫只顾想着华玉清的狗血往事,并没有留意盛东跃说的乐云逸儿子的事情。
“小沫沫啊,妈妈是受过强烈刺激的人,我都怀疑她的精神状态不太好,所以你也不要跟她计较了,她无论说你什么,你都不要往心里去,不然你得被她气死的......”盛东跃绕了半天,终于说到正题上。
周沫苦涩的笑笑,“我不会跟妈妈计较的,她是长辈,自然有她的处事原则和道理。”她只是跟盛南平生气。
盛东跃再度活跃起来,伸手打了周沫的头一下,“你不生气就好,以后别拿自己的身体赌气了,你为什么要这样跑在寒风里啊?会落病的,知道吗?”
周沫一下想到自己的孩子,小脸垮了下来,气恼的说:“你以为我智障啊,没事在寒风里跑,妈妈把雪儿抱走了,并且不许我见雪儿!”
盛东跃挠挠脑袋,说:“妈妈这么做确实不对,要不我怎么说她精神状态不好呢,你不用跟她吵了,这件事情你跟我哥说,让我哥出面解决好了。”
你哥!
周沫现在都不知道该对盛南平抱有怎么的态度了,但事已至此,她也只能等着盛南平给她个解释了。
盛东跃见周沫没有反驳,继续说:“你暂时先住在我这里,我只是回来取点东西,不回来住的,等我哥回来你们再商量办法,不要顶风冒雪的出去跑了!”
周沫点点头,住在盛东跃这里离她的孩子们还近一些。
她奔波了这一阵子,累了,屋子里面暖气很足,她又喝了热姜汤,人彻底暖和过来了,靠在沙发上慢慢的睡着了。
盛东跃见周沫睡着了,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蹬蹬蹬的跑到没人的地方,立即给盛南平打电话。
盛南平此时刚刚下了飞机,一打开手机,信息涌进来好多条,他由大康的信息里已经知道,周沫回到大宅去看孩子了。
他不由皱眉,预想到周沫会跟妈妈起冲动,周沫也会看见曲清雨,不知道周沫现在怎么样了?
盛南平正牵挂着周沫,盛东跃打来了电话,嗷嗷叫着:“哥,你也太不厚道了,怎么扔下周沫就出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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