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正是清晨,吴地清晨,要比内陆其他地方早得多,毕竟全国用的是统一的北京时间,在四川重庆这些地方,已经要比北京晚两个时区了。\\wwW.qb5.c0M//若是在西藏,更是晚四个时区。所以,在同样的时间中,四川早七点还是黑夜,江南五点已经太阳高高照了。
当然,那是夏日,冬日中,到了六点之后也就亮了。
到了宋朝,方天定也时常看着星星想念过去的一切。
月明星稀,二十一的月亮已经不那么亮了,所以临近启明,还是能看见很多星星。方天定一袭白裤筒靴,却站在水中,背负双手,举头望天。
不出意外,不久之后,就要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了。
强权者有强权者的意志,那个艰难的决定作出的时候并不像外界想象的那么轻松,但是,一旦作出决定,就必须做。童贯大军,已经将所用人围拢了,除去少数斥候还在童贯大军之外坚持等候,其他人,都站在营地中。
营地之中,水面已经有些许结冰。这么多人走动,都有一些结冰的水面,这水温度已经低到了零度,一直没有完全冻住,是因为三万多战士的体温,生命之火点燃着。
要不是方天定的长袍裙摆扎在裤腰带里,恐怕会有一种指点江山的气势,只可惜,现在这造型,就好像插秧一样,而且现在还没到插秧的时间。
对于裤腰带,方天定十分无语,倒是想做一条皮带,但是习武之人,丹田之中有一股气,皮带不能束缚这股气,不好收发。
用裤腰带勒紧的时候,发力会强上三分,在原来的世界,看着硬气功和尚拍砖头是要勒紧裤腰带不知道是为什么,现如今终于懂了。
燕青身穿青色长袍,一件皮甲,站在方天定身边,也是看着星星,不知道是想起了故乡还是想起了李师师。
方天定倒是饶有兴致的问道:“想家了?”
燕青没有动,已然看着天上的星星,才道:“想一个人,想以前与她一起看星星的时候。”
一个浪子燕青,一个飞将军李师师,两人是劫富济贫劫了哪一家的时候在他家屋顶看星星已经不可考了,但是燕青眼中流露出的那种眼神,似乎是一种叫真情的东西。
方天定看了看身上的白衣,不由的想起了几百里外的乐琳。
燕青才带着笑意看着方天定道:“伊人相送?”
方天定倒是乐观,哈哈大笑:“人不风流妄少年。”这个风流,可不是后世的风流,后世那种风流,在这个时代叫下流。
东京城,画舫妓院颇多,却多是艺妓清倌人。每一名艺妓都与后世的一线二线当红女星差不多。众多才子或真的赏识才女,或是雇佣风雅,围聚这些娇女身边,吟诗作对,对月小酌。
柳三变,就是其中知名人物。其死后,众多艺妓伤心欲绝,为其守墓。
燕青眼中有些莫名的东西,点头道:“想我这越凫也有她欢喜。”
越凫楚乙,原来小乙的名字是这么来的,有人认为是鸭子有人却认为是燕子。燕青想来也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那个时候,恐怕就是真的浪子。现如今,浪子回头金不换,从凫变成了乙,一只真正的燕子。
方天定看着脚下,摇头道:“我们倒是自在,还能谈天说地,那些兵丁现在恐怕都冷得腿脚麻木了。”
燕青摇了摇头:“大王已经找到一处低地咱们的兄弟过去,将那土掘开,这水就能流出去。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只要能找到更低的地方这自然不是问题。
两人感叹间,却发现这时不时被踩出波纹的死水竟然缓缓向着一个方向流动,正是东面。
当次只是,远处战鼓声响,声音震动寰宇。
燕青神色一变:“不是我们的鼓声,宋军叫阵。”
方天定拿起扎在水中的长枪,向着营门口走去。
燕青同样走向营门,左手搭在腰间剑鞘上。
宋军强势,宋江部也只能站在营中感叹对面的强势。
昨夜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气势,到了清晨,便烟消云散了。
不为其他,夜间,对面人马再多,看得到么。但是到了白天,那就不一样了,漫山遍野一望无际,全部是敌人。
米黄色的衣服,红缨大沿帽。一杆杆磨得发亮的钢枪,一柄柄散发着阴郁寒气的弓弩。
这一切的一切,都打击着宋江部的气势。
宋江苦思,随即喝道:“谁愿出战?”
李逵当时就上前一步,喝道:“属下愿往!”
宋江思索,此时最是需要气势的时候,一定要让带领兵丁的人,杀到宋军阵营中,能不能赢,有多大的战果都不要紧,这个时候最需要的就是一个勇字。
说道勇,无能出其右,随即,点头道:“带领三千兵甲,冲进敌营,打退他们的气势,逼退他们的弓兵!”
李逵双手一拱大喝:“遵命!”
随即拿起一对斧头,钦点三千人马自营门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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