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步而走,脚下不停。雪儿心下发焦,眼睁睁地看着姑姑朝着库房而去。
“夫人。”两个守卫行礼。
“有什么异常吗?”李黛突然问道。
“回夫人,库房日夜有人看守,并无异常。”
李黛的眉头却没有松开,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深。李黛打开库房的门,“吱呀”一声,库房的门应声而开。李黛唤人查看,一查之下发现少了两个箱子。
墨轩站在门口,正碰上扭头出来气势汹汹的李黛。“黛儿,黛儿,孩子好好教育,有话慢慢说。你答应过你母亲不能打她的。”
李黛额头青筋猛跳,她这是做了什么孽,忍了又忍。这样下去非憋出内伤不可。
李黛拂了拂茶杯,撇去漂浮着的茶叶,轻轻呷了一口,硬是将心中的一口气压了下去。
李黛没好气地看了一眼直愣愣地跪着的雪儿,忍不住就扶额。
两人对视一眼。
雪儿直挺挺地跪着,背脊僵硬着,只觉得那之前的鞭痕虽然消失不见,但却隐隐在发红发痛。雪儿瞅着阿渡挂在腰间的鞭子,心里阵阵发怵,瞥见李黛平静的神色。心里越发的没底,不应该啊。上次只是离家出走,尚且不管不顾地抽了自己一顿。这会儿怎么如此的平静。
跪了良久,雪儿的膝盖一阵酸疼,左右扭动着。李黛依旧不疾不徐,淡淡暼了一眼,便见这个家伙,跪也不好好,像只肉虫般扭动着。
“姑姑。”雪儿终于忍不住了,嗫嗫地开口。
“你可是好大的胆子啊,竟敢联合外人来偷库房。”李黛挑了挑眉。
“姑姑,你不知道那些难民多可怜啊。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我碰到的那个叫阿静的小孩,爹爹和弟弟都死在了路上。”雪儿委屈了声音。
“所以,你就来偷我的库房?”李黛斜睨着她。
雪儿一下子丧了气,垂下头,像只蔫了的茄子。随即,雪儿似乎想到了什么理由,脸上又焕发出了光采,“姑姑,那些百姓都会对你感恩戴德的。”
“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好处?”
“雪儿,我是个商人。自古以来,商人趋利而行。”
“可是,姑姑不要那么市侩嘛,那些人真的……”
李黛打断她的话,“我只是个铜臭商贾,爱民如子的事自有人去做,我只对万恶的金钱感兴趣。”
“可是,姑姑你上次还花了五万两买了一副画。”
这小丫头还敢顶嘴了。李黛吃了一噎,“我花的每一分钱,那也是我心甘情愿。”
雪儿瘪着嘴,明显不服气。
“好,那你告诉我,你们怎么打算花这笔钱?”
雪儿愕然。
“怎么开销,花在哪里?计划是什么?”李黛一步步追问。
“这……”这一连串问题一连串砸来,击打地雪儿猝不及防。
李黛定定地看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这二皇子自会安排的。”雪儿见躲不过,嗫嗫地回道。
李黛“啪”地一下,把茶杯放在桌上。“你还真以为我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
“姑姑。”雪儿哀求。
李黛甩出一本书,冷冷地道,“还金刚经?既然你这么喜欢研究经文,那你就把金刚经抄写五百遍。什么时候抄好了,什么时候再出房门。”
“五百遍,姑姑,不要啊,饶了我吧。你罚我打我几棍子吧。或者让我去哪里端茶倒水,去哪里都行。”
“哼。阿渡,看着她,不许她离开房间半步。否则唯你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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