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势恢宏,庄严肃穆的大殿上。
一群老臣徐徐缓缓地上奏着事情,大殿空旷,大臣的声音虽抑扬顿挫,但拖长了调子,让人昏昏欲睡。
皇上微眯着眼睛,敬公公也看出了皇上有些倦意,他也偷了偷懒,手里靠着拂尘,眼睛半合着。
一个大臣出列,躬身禀报道,“皇上,近日有从别处来的难民,抢劫了金陵的几家商户。抓住了几个。臣以为应将那帮难民立即处斩,以儆效尤。”
“恩?”皇上突然一个激灵,才回味过来那大臣的话,“那些难民都是从哪里来的?”
“回皇上,那些难民大多是从南安来的,小部分是从南安附近的苏地来的。”那位大臣禀报道。
皇上问道,“列位爱卿有何意见?”
李尚书举步出列,“皇上,金陵乃是代景国的都城,哪容这些流民在这儿放肆,岂不是我国的体面。臣提议将这些流民依法关押处置,剩下的赶回南安。”
“父皇,”陈霖道,“这抢劫的商户之中也有我侧妃的母家。他们分明就是些暴徒,劫掠百姓的钱财。不杀之,不以除民愤。”
皇上凝着眉头,默默听着。
这下朝堂之上才有了动静。
这时,一个人突然从尾端出列,“皇上。”
此声一出,陈霖立刻冷下了一张脸,是东方瑾那个老匹夫。
东方瑾那芝麻绿豆大的官,还几次三番地跟自己作对。一定要想个法子整治他,陈霖的眼中微眯,射出危险的光芒。
“皇上,这些流民是代景国的百姓。南安本就土地贫瘠,如今又在灾荒之年。这一整年都没有下过一滴雨,将他们赶回南安,不是把他们往死路上逼吗?”东方瑾言辞恳切。
“那东方爱卿的意思呢?”皇上问道。
“皇上,臣提议,在南安新建水利,才是整治流民之本。臣愿请赴南安,修建水利。”东方瑾垂首请命。
“父皇,儿臣不同意。”陈霖脱口而出。
此时,众大臣垂头,大殿中的气氛有了些微妙之感。之前的那场乌龙的婚事在整个金陵城闹得沸沸扬扬,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如今,两人争锋相对,其余的人也不敢参与。
“父皇,南安之地自古以来就土地贫瘠,粮食产量稀少。花费这大量地财力,人力,也收效甚微。边关打仗每年都需巨额军费,怎还有多余银两大兴水利。”
“皇上,修建水利是造福万民的事情。”
“恩……”皇上思索了片刻道,“霖儿的话也不无道理。诺儿,你怎么看?”
“父皇,儿臣同意东方瑾的看法。”陈诺禀告道,“这些难民也是我们代景国的百姓。儿臣提议,在城外建设房舍,让逃亡这儿的百姓暂时能有容身之地。儿臣愿自请领命,赈济灾民,以显朝廷和父皇的爱民之心。”
“诺儿有如此心,但如今,霖儿说的也没错,卫将军在边关也要源源不断的军费。”皇上皱着眉头思索着,“那就拨款十万两。能整治到什么程度,就看那些难民的造化了”
“恩……至于南安的水利,这是百年大计。确实缺个有毅力又有本领的人去往南安。只是南安地方贫瘠,东方爱卿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啊!这赈灾的银两就暂时从地方的财政上拨款。”皇上一槌定音。
“皇上……”东方瑾还想说什么,看皇上的面色,也不敢多言。
陈霖挑了挑眉,暗哂一声。
“儿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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