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枯槁的老人很有辨识度,安宁稍微回忆了一下就能记起来是来西双版纳是火车站外那个找孙女的老人。
来这是因为亲属住院了?
安宁又记起后来司机说的好像她女儿女婿都因为找女儿没了,还有什么亲属?
难道是,孙女?不是说被卖到外地去了吗?
还是说那一批被割器官的小孩有她的孙女?脑袋里浮现那张牛角辫小女孩的照片。
时间点不对吧,好像说都找两年了……
病床缓缓推离走廊进了专用电梯,摇摇头,安宁也没继续想了,跟他关系不大。
在一阵忙碌之后安宁从单间急诊观察室转到嘈杂的四人病房。
安置到普通病房之后就开始麻烦事不断了。
就诊卡,病例报告,x光片子都被放到了一边,先是被通知去收费部缴费,而他又没有家属,先去就诊挂号是警方担保的,现在缴费就找上来了。
麻烦的是没有医保卡和银行卡,身份证还在派出所,安宁虽然能“变”出银行卡,但不可能真像变魔术一样从嘴里吐出来一张。
明面上他的东西都还在旅馆里面,他这病号服口袋里可什么都没有。
医药费的事情还算小,在之后法院判决的时候安宁还是有权要求赔偿损失费的,那警察走之前也也给了电话号码说笔录有什么要补充的可以打电话,当时安宁回答说好。
但现在发现,这坑爹的他手机被一枪崩碎了现在还和身份证放在一起呢!
他现在虽然可以拿出他的手机来,但那派出所里面里面一摸一样的电话卡呢?
“没问题……医生要等我能出院就回宾馆拿回银行卡……”
“……对啊……我外地的……一个人来……”
“……哈哈不会不会,看我像是会赖医药费的人吗?都现代社会了……”
“不会吧……怎么会有出院就跑的人……”
所以,保险起见,医院又多出了个赖医药费的人,就等着什么时候付不起住院费被扔走廊上了。
医院催款的人最后还是没办法,不过对于这种事情他们有经验,但不可能真直接赶出去,医院还是要注意影响的。
耳朵里听着旁边几个相邻病房的病人和他家属的指指点点,安宁淡定的单手从医院电热壶中倒了一杯开水。
他不急,心态平缓,现在没什么事情能让他着急了。
提前步入老年生活的感觉。
这就是孑然一身的最高境界了吧。
一个人生活,很轻松,但有时候又很无奈。
出了事情连个认识的,能帮忙的人都没有,要是他还是之前的普通人,那现在浑身空无一物那才是真正的迷惘。
有些东西改不了,比如死而复生,安宁已经习惯了。
总之,他现在挺悠闲的,并不反感。
或许可以尝试改变一下思路。
比如再多弄个身份什么的。
但人类社会的身份不像链接动物简单。虽然原理可能是一样的,但得先过心理这一关。
……
PS:话说同类型的没有第一个文明写这么久的吧,如果对昆虫没兴趣的话,要不我加快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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