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位咄咄逼人的姑娘名唤上官玲儿,不仅是裴兆年的众多拥趸之一,更是她那好妹妹凤语嫣的闺中密友。
凤语嫣出嫁之前,这俩可没有少欺负凤潇潇。
果然啊,这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丫头看着的确比柳梦甜要聪明些。
“上官妹妹这话说的也有道理。”
凤潇潇突然笑了一声,再开口时话头居然转向了上官玲儿的一边。
上官玲儿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她这是什么意思,就听凤潇潇又道:“可上官妹妹难道忘了?姐姐如今和麒王殿下已然定下了婚姻之约。再有几日,待姐姐入主麒王府,那我便是天子弟媳。二位妹妹今日在此明目张胆的嘲讽我的出身,是瞧不起东篱皇族,还是瞧不起麒王殿下啊?”
这一下上官玲儿和柳梦甜的脸一起绿了。
谁不晓得这麒王殿下性子古怪,但凡稍稍得罪他一点儿的人最后都逃不过一个死字。她们俩便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对麒王有何不敬,可这三言两语的,怎么就叫这个女人给绕进去了呢?
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最终将眼神投向了凤潇潇。
凤潇潇好似早就料到她们俩会看过来似的,慢条斯理的坐下,将眼神转向了齐夫人一边,逗弄那个刚满三日的小宝宝。
她这里明摆着将问题丢给了这两个故意找茬的小丫头,好似她们若给不出一个答案便不能坐下一般。
二人尴尬不已的杵在那里好一阵,正急的快要哭出来,却听外头突然传来了齐大人略显豪迈的声音。
“对不住对不住,叫诸位嫂夫人久等了。”
齐大人今日一身玉带紫袍,显然是一副正装打扮。
他身后还跟着二十来个年轻公子,为首那个最引人注目的,便是方才在这女宾席上险些引发一场战争的裴兆年。而他身后,还跟着一个正眼巴巴的朝凤潇潇这里抛媚眼的裴洛恩。
凤潇潇有些不解的看着身边的林嬷嬷,小声的询问:“齐大人怎么把男宾带到女宾席上来了?”
一般来说,如齐府这般大户人家摆宴席,男女宾客都得是分开请的。
男宾由男主人招待,女宾由女主人招待。
如上次凤府摆宴一样,若非凤潇潇不方便,来接那些夫人的应该是她才对。
林嬷嬷低头,小声在凤潇潇耳边解释道:“小姐有所不知,这齐大人原不是我东篱国人。他乃是南赵贵族,因家中亲长得罪了南赵皇,这才举家迁到东篱来的。虽说这齐大人一家来东篱已有十数年,可身上南赵的一些习惯却仍旧没改。按着南赵的风俗,家中嫡长子洗三儿礼,是要父母双方及亲友皆在场见证的。”
其实林嬷嬷刚开始解释第一句的时候,凤潇潇便走神了。
她才不关心这家用的是东篱的规矩还是南赵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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