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现在眼前的是与富丽堂皇的殿堂几乎毫无差别的大厅,楼梯环绕的地板。正门走进之后可以看到几乎能够反射出人影的大理石地板。烛火的光在光亮的墙壁和地板上被映衬出更多的色彩来。
红色的地毯从正对着大门的楼梯整齐且一丝不苟地铺开,木质的护手栏上整齐的排列着精雕细琢的小雕像。奈特看不出那些是什么,但是仔细地观察纹路便可以察觉出被放在这里的每一个木雕都并非是一两天可以随便做出来的东西。
诚然房间里亮堂地让人以为是白天,但是诺大的房间里奈特却没有看到任何人。而赫尔蒙格家的小姐似乎以及是习惯了这件事情一样,她牵引着奈特朝着第二层楼层的方向走去,女人的高跟鞋踩在楼梯上发出踢踢踏踏的声响,那原本是细微且不容易察觉到的,可是再这样的房间之中声音却被无限地放大。
“赫尔蒙格小姐家里看不到其他人啊。”
有意亦或是无意地,奈特看着周围的痕迹,这里与其说是被人居住的地方,倒不如说是艺术馆、美术馆、博物馆——或者说是其他任何可以跟这种风格的建筑扯上关系的地方。无论如何这里都不应该是一个人口小于十的家庭居住的地方才对。
“嗯……兄长他一直在自己的房间里……母亲这个时候应该在准备晚餐吧。”
奥忒丝好像要刻意地避开什么事情一样,她一直走在奈特的前面,说这些话的时候却也低着头,好像害怕被谁给看到。
“您的父亲呢?——我的意思是说,他现在不在这里吗?”
在奈特看来,倘若自己真的需要相信斯皮尔的证词,从而推导出这座城堡一般华丽建筑的主人正是每晚在自己的宅邸之中向着他人动用私刑的施虐者,那么那位先生就一定会在这栋建筑之中才对。
“啊……父亲他……他并不怎么出自己的房间的。因为生病了,是前几个星期的事情,是结核病。”
“哦,这样看来是我冒犯了。”
一位年近五十甚至六十岁的老人在这个从前是矿场的小镇上会换上结核病也并不是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奈特忽然之间觉得那个斯皮尔口中的施虐者实际上也没有那么的硬朗。那高大的形象现在在他的心里已经变成了蜷缩在病床上不断咳嗽着的老人。
但是——既然这样的话,那么就只能说明夜晚的事情另有其人了。
奥忒丝说话的时候总是感觉在遮掩着什么,她好像交流起来很费力一样,无论什么样的问题都要首先思考一遍再做回答。
如果要把这件事情的因素也考虑进去的话——假设奥忒丝所说的全部都是谎言,那么赫尔蒙格,这个家族所展现出来的,向外界展现出来的一切也就只是“表演”了。
不过,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想必现在身处于这里的自己就已经陷入了危险的境地了吧。
奈特小时候听老人讲过一些吓唬小孩子的故事,说在很黑很黑的地方有个漂亮的大房子,房子里有个和蔼的老婆婆,会在迷路的孩子路过的时候邀请他们进来吃些糖果,喝一些水。在那些孩子防备最低的时候房子的地板和房梁就上下一合——孩子就被这么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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