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野和忍足的事情立刻通过网络、电视、报纸等各种媒介传开了,忍足院长的朋友们都打电话询问事情真假,忍足院长被弄得痛苦不堪,几天都没去医院上班了,他丢不起这个人。
忍足还是照旧去学校上学,只是智野怕那些无聊的记者会来打扰忍足的正常生活,所以特地派车接送忍足,让那些记者根本无法靠近忍足。
到了学校,一些和忍足关系不错的同学还有他的队友们一副想问却不敢问的样子,忍足看出他们的疑问,很坦然地承认了他在和一个男人交往,那些人见他这么坦诚自然,也就不好多说什么了。
幸村也在电视和报纸上看到了关于智野和忍足的新闻,照片里的两人手拉着手躲过记者的围堵坐上车然后扬长而去,幸村妈妈看到的时候,还替智野打抱不平,说智野不过是拉着忍足跑,就被人说成正在交往。
幸村装作无意地问她,如果他们两真在交往她会怎么看,会觉得很变态吗?
幸村妈妈想了想笑了,说智野不是个鲁莽的孩子,对待感情肯定也不是一时的头脑发热,只要两人之间是真爱,那管旁人是怎么想的。
幸村妈妈说完就起身去厨房做饭去了。
幸村若有所思地看着妈妈的背影,想开口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妈妈能够接受两个男人因为爱情走到了一起,但并不代表她就能够接受三个男人一起生活,两个人之间是爱情,但有个第三者总是不美的吧。
幸村关了电视,靠在沙发上仰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第二天去了学校,真田弦一郎劝他不要再执迷不悟,以前他不拦着他,是想智野出国了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时间一长,随着年龄的增长,幸村对智野的感情也会慢慢变淡,但在看到幸村脖子上挂着的紫色水晶项链之后,他知道自己想错了。
可是如今智野和忍足的事情弄得尽人皆知,幸村又何必将心一门心思都放在智野的身上,那样太不值了。
“我知道你怎么想?可是我就是放不开手啊。”
真田不懂什么是爱情,但他觉得那一定是个很可怕的东西,可以将一个人的理智烧个精光,做出很愚蠢的事情来,男人之间的爱情更是可怕,让人傻到可以容忍对方的不专情。
“智野这次的行为太冲动了,分家的一些家主找到我爷爷,想说服我爷爷和他们一起去批判智野,让他退位。”
“那你爷爷答应了?”幸村紧张地问道。
“健次郎叔叔也极力劝说。”真田弦一郎说道,“现在恐怕已经到了吧。”
幸村听了放下球拍,“我现在马上过去,你帮我请个假。”
“没用的,你去只会把事情弄得更糟。”
“他们不可以这么做,智野的爷爷已经把家主的位置传给智野了,他们凭什么这么做?”
“真田家有过祖训,若真田家的人做出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败坏了门风,通过分家家主的认定之后,他们可以联名除去那人真田的姓氏,赶出真田家。”
幸村听了就更加不愿在这里多待一刻了,“我要去他的身边。”
想到智野要独自面对这么多人的审判,幸村似乎能想象地到他们一个一个丑陋的嘴脸,恨不能将智野生吞活剥一样。
打车来到智野的家,却被仆人拦在了门口,智野家门口满满当当地停了十几辆车,那些人看来已经到了。
“他是家主的朋友,让他进来吧。”伤口已经痊愈地宫崎对着门口的仆人说道。
幸村这才得以成功进了真田宅子,对宫崎点头道了谢,然后问道:“智野现在在哪?”
“家主和其他分家的家主现在正在祠堂,你还是稍等片刻吧。”
“祠堂在哪?”幸村不理他的提议还是问道。
“朝那个方向一直走。”
“谢谢。”
幸村说完就朝他指的方向跑来过去。
“你不该告诉他的。”东野太一站在宫崎的身后说道,宫崎没有转身,说道:“我无法拒绝。”
幸村跑了好远的路,终于看到了祠堂,祠堂里坐满了人,智野坐在主座的位置,其他人分坐在两边,有人正义愤填膺地站起身说着什么,然后其他人议论纷纷点头赞同,智野淡定地捧着茶小口小口地饮着,嘴角噙着浅笑。
智野放下茶杯,抬眸看到幸村,起身不顾众人讶异的神色,牵起幸村的手一起走进了祠堂,“你怎么来了?今天没有上课吗?”
“不是真田家的人不得迈入祠堂一步,你这是在触犯祖训。”一个白发老者铿锵有力地说道。
智野却不理他,将幸村拉着坐到自己的身边,然后才看向那个老人,“他当然是我们真田家的人。”智野说着将幸村揽进怀里。
那老人看到智野和幸村的暧昧动作,哪还不懂智野的意思,重重地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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