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在乎别人的可能。]
“什么?去富士山?这是什么时候啊?你们不怕中暑啊?”都进入夏天了,还干这么流汗的事情?我咬着铅笔,一手尺子一手彩笔,用脖子夹着电话回答迹部女王的邀请。
“你说什么混话啊?富士山可是日本第一峰啊,慈郎说你这笨蛋居然没去过,本大爷才勉强邀请你去的……放心吧,这次不是网球部的活动。”迹部大爷的口吻满是恩赐,让我好笑的是,那语气里却分明没有高等得让人难受的傲气。
“很可惜,但我最近忙得很啦,差点连学校都没空去了,真跟你跑去的话我就真的是日本第一‘疯’了,就这样啦,帮我看着慈郎别让他睡到中暑了啊。88!”电脑讯息一来,我赶紧扔下电话,两天通宵的眼几乎要出现幻觉了,好不容易才看到lulu给我传来的消息。
想哭……居然说要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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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的夏天,在我忙得天翻地覆的时候悄悄地来临。然而当我终于完成了lulu接的任务,以为好不容易终于可以松一口气好好享受夏天的时候,痛苦却随之降临!
高热,头痛,寒战,两侧腮腺以耳垂前下方为中心发生肿胀,有明显的压痛,咀嚼时局部胀痛加重……
没错,在远离中国故乡一个空间又隔着海峡的神奈川里,我再度经历记忆中曾经出现过的痛苦……
炸腮,流行性腮腺炎的俗称,是腮腺病毒引起的呼吸道传染病,其传染性很强,病毒可以借助飞沫传播,多在冬春季节发病,主要是在儿童和青少年中造成流行。
捧着肿得像技安他妹妹的脸,我勉强地安慰着自己好歹叫有个理由请假休息。没想到市场里的大妈毫不留情地戳破幻想的泡沫。
“老板,今天的猪头颜色很绯红哦~”指着我累瘫搁在桌子上的头,大妈如是说。
绝望倒地,我从此躲在被窝里拒绝见任何人。
“哈……呃,小葵,我不是取笑你,真的。”看着忍得辛苦的华村大姐,我气得牙痒却不敢磨,生怕加重腮两边的疼痛。华村大姐补救似的拉拉我头上绑着的兔子结,笑道,“其实还是很可爱的嘛,好像兔子啊~”
我一点也不觉得可爱!!这个世界没有樱兰也没有honey前辈,更别提我腮帮子肿成啥样了!!高热一阵阵烹调着我的大脑,连气话都说不出了。
“ma……过几天就好了,反正是人都会长一次的嘛……”据说三岁就长过的人绽开华丽妩媚的魅力笑容,很小心地掐掐我红肿的两颊,被我一个狠毒的眼神瞪了回去。
“555~~小葵好凶哦~~”长指拭拭眼镜下不存在的眼泪,华村大姐丢过来一个可怜无辜的媚眼。
不行,跟她说话我头更痛了……真想就这样砸死在床上。
华村大姐的笑声很刺耳所以扔出门了,妈妈温柔的慰问很刺耳所以打发去找药了,电视的音乐很刺耳所以关掉了,连电话的铃声也很……呃?那是我手机的铃声啊= =b
“慈郎?”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打来?上次听说冰帝因为轻敌输给了名不见传的不动峰,早知道结局的我还意思意思地慰问一番呢。不是说最近迹部抓他训练抓得紧吗?怎么有空放弃睡觉来找我?
“呜哇~~小葵,最近大家都很恐怖哦……岳人整天这样,泷也是这样,连长太郎都那样,忍足也变得那样……呜……”慈郎的声音在电话里听起来特别的委屈。
“啊,你是说岳人最近整天跳来跳去,泷的回球很用力,长太郎也加强了发球,连忍足在对练的时候也认真多了对吧……”粗条面泪,我的头好痛,眼前的景象也有黑化了……
“对哦~~小葵好聪明哦~~”可以想象慈郎抱着电话笑眯眯的可爱模样了,“我好想去找小葵玩啊~~”
“……”不行,眼皮子都想掉了……“慈郎……我最近……可能不能陪你玩了……我……”
“诶诶诶?为什么啊??”好不意外,因为我从来都没拒绝过他的要求。
“……”不行了,慈郎,改天再跟你解释……眼一闭,果断地栽进散着高温的黑甜乡。
“小葵!!”最后一刻,推门近来的妈妈,刚好看到我直直倒下的身影,惊惧地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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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由于本文口述者昏迷,下文暂时以第三人称进行……
在尖叫声和慌乱后只剩下嘟嘟的电流音,但呆住了的小羊还是维持着握电话的姿势久久不能恢复。
银紫飞扬,耀眼夺目得有如太阳的少年信步走进网球场,却看到了那个基本不可能那么早出现的身影。
“呐啊,慈郎,真是难得这个时候见到你练习啊?ne,桦地。”手指抚过发际,迹部独有的魅惑声线引来不少女生的尖叫。
“wushi!”永远只有一句台词的机器人不吝啬地回答。
“……”被取笑的人却没有如平时一样抱着球拍可爱地耍赖解释,站立的姿势甚至没有一丝的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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