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柳生美惠宣布周日去本家。想想也是,自从车祸之后,柳生樱就没见过爷爷。开学前是调养身体,开学后是适应学习。似乎,对于这个失而复得的女儿,柳生美惠变得有点小心翼翼,害怕再会发生什么意外。
闲言少叙,星期天一早,柳生樱痛苦的从床上爬起来。对于每周日固定十二点起床的人来说,早上七点半起床,应该是件非常痛苦的事吧。
选什么衣服才不会失礼呢?有起床气的某樱直接无视这个问题,梳洗之后,穿着睡衣,睡眼朦胧的去饭厅吃早饭了。这副样子,还真把柳生美惠下了一跳,“宝贝,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柳生博严也放下了手中的报纸,担心地看过来。
“没,还好。妈妈帮忙准备下今天要穿的衣服吧。我不知道选哪件。”
“早上好。”只见柳生比吕士一身神清气爽,打扮得仪地走进了饭厅,看到小樱萎靡的样子,不由得皱了下眉头,“小樱,太失礼了。”
“哼。”起床气还没消的某人,根本懒得理他的话,小口小口的抿着果汁。
“好啦,好啦。小樱,妈妈去给你准备衣服。”
“谢谢妈妈。”
还好不是和服!虽然穿和服是很漂亮啦,偶尔一两次是可以接受的,多了就……
在冷水洗脸和浓茶的双重攻击下,柳生樱还是完全清醒地坐上了去本家的车。
本家,麽有意外的,传统的和式庭院,小桥流水,绿意盎然。东张张,西望望,这样的地方适合偶尔来调试心情,情侣花前月下;老夫老妻月下品茗。常住,对于没有浪漫细胞的自己是一种浪费,看来,爸爸一定也是这么认为的。柳生樱同学妄自下着判断。(冤枉啊!阿娜答,我不够浪漫吗?柳生博严露出小狗般的眼神,看向自己的亲亲老婆。)
很正统的,完全如日剧里演的一般:说爷爷在书房练字;管家代为通报;然后全家前往拜会,跪坐着品茶聊天。
还没过十秒,某樱的脸就开始抽了,她的腿啊!tot
柳生正雄并没有忽略孙女的怪脸,“随便坐吧,现在也没外人,不用那么正式。”
“hi。”爷爷万岁!呼了口气,柳生樱盘腿坐好,而其他人却并没有改变坐姿。
“小樱的身体没什么了吧?”
“多谢关心。已经没事了。”弯弯腰回答。
“听说,小樱这次段考英语是年级第一啊,不错。”
“运气好。”
“不用妄自菲薄。没有实力,当运气来时也是抓不住的。”
“谢谢教诲。”
“但,不能松懈,比吕士也是。”
“hi。”同声回答。什么时候,爷爷被真田家的附身了?某无良樱异想天开。
又闲聊了一会儿家常。爷爷发话了;“都留下来吃饭。下午,真田那个老家伙要来下棋。博严,你也好久没有陪你大哥好好聊天了。而且,因为听说比吕士和小樱要来,真田家的两个小子也会一起来。小辈们在一起,人多点也热闹。”
转移阵地,拜会了柳生博弈夫妇,小樱对柳生兰刚刚叫了声:“ 堂姐好,”就见她,双眼微红,似怨似怒,喊了句:“我不需要你的施舍!”便跑开了。
“哦。”我什么时候那么好心,也会施舍了?以前朋友可都是以能够拔到我这只铁母鸡的毛为荣的。不明白。柳生樱眨巴了两下眼,就将这不是问题的问题抛到了脑后。
柳生比吕士有趣地推了推自己的眼镜,看到妹妹先是一脸的茫然,然后,眨巴了两下眼睛,就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你不好奇?”
“好奇什么?”一脸问号对上了柳生比吕士。
“小兰为什么生你的气,你不好奇?”
“我为什么要好奇?”问号依旧。“她如果是生闷气,那可能会有人担心,因为伤身;但她现在向我发脾气,而我想不出施舍过她什么,以堂姐的条件,应该是不需要我来施舍吧。所以,这只能是一个理由,那就是迁怒,人类的一大劣根性。但脾气发出来对身体有好处,所以,妹妹我很善良的决定,日行一善,不与她计较了。”
“日行……咳、咳。”柳生比吕士维持了一下自己绅士的形象。“那,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不日行一善的去顶替那位受伤的同学,来当网球比赛的记录员?那个位子好像很多人都在争的。”
茫然一片,“什么网球比赛的记录员?”
柳生比吕士已经有用手按太阳穴的冲动了。“前几天,不是有个学生会的同学,让你顶替受了伤的记录员,来做昨天网球赛的大会记录?你拒绝了不说,还建议他找柳生兰顶替。”
“啊,这件事啊。怎么啦?有什么问题?我确认过,这个记录员是,自愿的,义务性的。我不愿意,拒绝了,为什么不可以?如果堂姐不愿意,她也拒绝好啦。”
“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意,没别的意思。是不是你讨厌网球,还是……”讨厌我,这三个字柳生比吕士怎么也说不出口。
“讨厌网球?还好啊,说不上热衷,还蛮喜欢看的。如果是atp巡回赛,有人请客的话,我也是很乐意去现场的。”
“但你却不乐意到现场给哥哥加油?”
“那样大差距的比赛,有什么精彩可言?我对你有信心。”本来还想很豪爽的伸手拍拍哥哥的肩膀,可现实是残酷的,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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