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绝的眸子抬起,明亮的眼睛中带着狠意。“无论是不是四公主与张家做的,都要付出代价。”
一个也别想逃。
匆匆的脚步声传来,几人的声音戛然而止,温幼宜面上的狠厉顷刻间退却,眼中泛起泪珠,快步上前担忧的握着长姐的手。
“阿姐,你别吓我啊。”
“微臣见过皇后娘娘,娘娘万安。”身穿太医服的男子拎着医箱快步走进,礼还未行完,就被温幼宜扯了过去。
“二姐夫,你快给长姐瞧瞧。”
来人正是温家二小姐温清雪的夫婿,如今叶家家主,太医院院首叶琢。
面容白皙,男生女相的叶琢见此情形也是心头一紧,快步上前请脉。
他如今的地位,有一半是因为他医术好,另一半就是这位大姨子的提携,只可惜家中无良母,性子又温吞,才造就了如今叶家鸡飞狗跳的模样。
“娘娘,你这是喜脉。”
虽说是喜脉,但他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笑意,甚至可以说是面如死灰,他不死心的诊了一遍又一遍,最终只能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怎么会是喜脉,避子药呢,拿来给我瞧瞧。”
云离带着他折腾了许久,终是确认避子药被人换了的事实。
温幼宜红着眼睛坐在凤椅上,脚边是碎成好几块的玉镯,她的视线始终看着半躺在榻上的长姐,小指上的尾戒已然消失不见。
————
独孤嫣舒醒来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她就躺在地上,甚至没有人给她垫个薄被。
可她来不及发脾气,就看到了父皇身边的德绣姑姑,立即仰头朝她笑了笑,“姑姑,我这是在哪啊,怎么没将我送到母妃那去。”
\"王叔绑了我,父皇有没有罚他。\"
德绣木着一张脸冷冷道。“皇上口谕,德妃教女无方,禁足三月,四公主出言不逊,不敬长者,罚抄女诫五十遍,自今日起,凡是未立府的皇嗣不得擅自离宫。”
面无表情地诉说完皇上的命令后,德绣对着呆愣在地的四公主俯身行礼,“公主身边的侍女,嬷嬷都已打死,待您抄写完毕,会送新的来,奴婢还要回去侍候皇上,先行告退。”
房门被重重关了起来,只留独孤嫣舒一人坐在地上,屋子不是很多大,除了一张书桌再无其他。
她错愕的坐在地上,满脸的不敢置信。“父皇是不是疯了,我可是她的亲生女儿啊。”
“就因为我说了王叔几句,他就将母妃禁足,将我关在这破地方抄书?”
“果然是老糊涂了……”
“三哥可真没用,要他是太子,本公主哪里还会被这般对待。”
“独孤嫣然真是好命,我怎么就不是从嫡母肚子里出来的呢。”
独孤嫣舒坐在地上,毫无逻辑的对着屋内的烛火碎碎念个不停,就连起身推开门,闹一番的心思都没有。
她好像一点都不担心,甚至还有几分悠闲与惬意……
晃了晃脚,手掌朝后撑着身子,仰头看着屋顶,语气有些惋惜。
“禁足也好,就是看不到热闹了。”
“也该让我坐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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