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慎一字一句,“你先退下。”
他不在乎女人的血,想到可能会失去一个孩子,他就忍不住想要处死红袖,他需要冷静。
可人被老夫人带走,阿九情绪不稳定,若是以前他早就雷厉风行走人,亲眼看着阿九服了温和的药,直到听太医说脉象平和,他才舒心下来,重重的承诺:“孩子还在,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
一句承诺换不来安心,反而激起阿九的反骨,她面上苍白,心中冷笑不已,柔弱问道,“已经伤害到了他,若不是你及时出现,恐怕他现在就是一滩血水!你怎么保护?我都委屈了这么多年,你可曾保护过我?”
何谈保护?
原身拼了命地瞒着消息,她才刚来就泄露,说什么阿九都不会让这个孩子出事,连看陈慎的目光都带着埋怨,若不是他对原身的不管不顾,怎么会被府中之人欺负。
“我会吩咐管家多派些人来。”陈慎脸上辣的很,第一次被女人这样骂,还是多年的妻子,他倒不是觉得难堪,新奇中带着怪异。
他粗粗的眉毛皱在了一起,下意识的看向阿九,半月未曾相见,没想到她比记忆中更加消瘦,不知是怀孕的缘故竟发现她比往日还要美,生气的模样也是美的。
大概是兵书看多才会幻觉她美,老夫老妻他早就熟知她每个动作,如今的改变就是因为肚子的孩子,他甚至有些不自然的朝着她肚子看去。
“哼。”阿九显然对这个处置不满意,想要简单避过这个话题,她受的委屈不白受了吗?她从来不是好惹的,哪怕是穿到原身身上,她也不会委曲求全。
绝对不会!
奈何肚子这坨肉不配合,她的面色有些蔫蔫的,一点气势都没有,就连吃东西都没有欲望。
陈慎坐在床沿边上,低下头与她平视,“你要我怎样?”
四目相对,阿九望着他那双黑漆漆的眼眸,深不见底,怪吸引人的,索性别过脸,小声咕哝了一声:“处置她。”
陈慎为难,怕阿九伤心误了大事,为她好,“红袖是老夫人的人,这样做你们的关系恐怕以后更加难做。”
阿九忽的笑了,呵呵两声,眼中带着悲伤,“我不在乎,将军难道在您眼中我的孩儿都没有一个丫鬟重要吗?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我可曾求过你什么,我眼下唯一的要求就是处置她。”
说的轻巧,原身在乎老夫人,阿九更在乎自己,日子是自己的,若头一直低着看别人,她永远都是卑微地,何谈以后,眼前的日子先过好再说。
她在赌原身在将军心中的地位,权衡着原身的愿望。
“你啊!”陈慎为她盖好床单,紧接着说,“别恃宠而骄,跟老夫人作对的下场你清楚的,一个孩子并不能改变什么。”
渣!
阿九脑海中忽的就崩出了这么一个词语,对陈慎的态度都变了,“您是将军府的天,我在府中过的日子将军不都明白吗?至于为什么,我想将军去调查会更有意思的。”
“你……”终于成长了,陈慎深呼吸了一口气,“我会调查的。”
不欢而散的交谈,陈慎离开,阿九反倒松了口气。
她相信陈慎调查肯定会发现红袖的疯狂,到时候会很有意思的,说不定到时候还能讨些便宜,庆幸地是这一闹,阿九地位上来,连带着鱼儿脸上都有了笑容,虽然是短暂的。
陈慎回到书房就吩咐陈腐调查府中后院之事,随之对红袖一家的处罚加重了许多,甚至惊动了老夫人,双方对峙,连家法都用上,也比不过陈慎的狠心。
阿九这边没有影响,反而鱼儿收到不少的讨好,肉眼可见的速度从瘦鱼儿成了胖鱼儿,她高兴地敲门,“夫人你快来看,将军送来了一箱珠宝,又大又漂亮,成色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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