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番役将季桓之押走,丢进了诏狱里。
当晚,季桓之被打了一通杀威棒,丢进牢房里。当带着伤趴在湿草垛里的时候,他看着镣铐,细细思索今天发生的事情,越想越觉得事情并不是表面那样简单。
李总兵遇刺,我追捕刺客到凤鸣阁,刺客没找到,反而被东厂的人错当成刺客抓了。那刺客在我追他的时候,还故意跑跑停停,难不成就是有意要把我引到陷阱里,好栽赃我?
没等他思考太久,只见几个东厂厂役来到牢房门前,一个厂役打开牢门,对着季桓之喊道:“出来!”没等季桓之反应过来,两个厂役抄着武器就闯了进来。他们一左一右钳着季桓之的胳膊,将季桓之推出牢房。
“你们要带我去哪里!”季桓之问道。
“少废话!”一个厂役赏了他一脚,继续推搡着前进。
季桓之强忍着心理的屈辱和身体上的疼痛,踉踉跄跄向前走去。
穿过一个狭窄的通道,来到一间阴暗逼仄的密室,看到密室里的刑具,季桓之立即明白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了。
季桓之没想到这些厂役敢这么干,他挣扎着对厂役道:“你们可知道我是南镇抚司的人?”
“锦衣卫?”在密室里坐着一个东厂的宦官司房,他对着季桓之露出不屑的表情,嗤笑一声,然后对押解的厂役挥了挥手。
那两个厂役不顾季桓之的挣扎,将其锁在刑架上。
“先压一压这位‘力士’大人的火气。”坐在椅子上的司房轻描淡写的说道。力士是锦衣卫中最低的职级,这厂役显然是故意调侃。
季桓之自然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他看见一个厂役举起一个鞭子走了过来,他想要躲开,但身体被镣铐束缚着,根本无法躲避。
一阵剧痛袭来,鞭子打在季桓之的胸口上,留下以一道长长的红印。
季桓之忍着痛低声道:“你们可知道对南镇抚司人动用私刑的后果吗?”
司房端起茶杯吹了吹,轻轻啜了一口,而后道:“这里是诏狱,顾名思义,就是皇帝下诏设立的监狱,而诏狱里所有的刑罚也都是皇帝下诏许可的刑罚,你敢说我们动的是私刑,是在诽谤皇上吗?”
给人扣帽子从来都是特务机构的特长,季桓之也怕因言获罪,只能强压住怒火,稍稍低下头:“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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