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文龙的事,崇祯不想过度去关注,毛文龙现在在东江那边,朝廷本身要辖制非常困难。
让他先自由奔放地发展一段时间吧,只要对建奴有掣肘作用,一切都好说。
最近这半个月,朝中大臣们日子倒是过得舒服。
皇帝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召开御前议政了。
两天前,吏部尚书房壮丽那边又推了两个礼部侍郎的人选到孙承宗那边,分别是刘宗周和钱元慤。
这两个人都是东林党,刘宗周是有名的大儒,而且是东林党中的一股清流,这人不迂腐,而且为人比较正派。
但钱元慤却是个政治投机者了,他是典型的东林党变异分子,以为自己是正人君子,然后固执的用正人君子那一套去排挤一切与自己观点不一致的。
这两个人崇祯都通过了,一是给孙承宗面子,二是让礼部尚书温体仁也蛋疼蛋疼,给这个老油条安排两个难惹的下属。
其实最主要的还是,为后面搞孔家店和宗室做准备,温体仁这个老油条用不好会黏手,用得好了就是把锋利的刀子。
崇祯也不想多过问礼部的那些破事,现在也不是动孔家店和宗室的时候。
能把兵部和粮食的问题解决了,才是当务之急。
把宋应星安排得明明白白后,崇祯丝毫不顾虑最近朝堂上某些铲除阉党的声音。
对江南的动向,他也懒得去理会。
那帮东林党人现在还翻不了天!
等朕练好了新军,把北边的军防处理完,稳定了粮食产出,再去好好收拾你们这帮二五仔!
崇祯收拾了一下,一身青衫便服,带着许显纯等锦衣卫,便去了天牢。
此时,周延儒正在他天牢里瑟瑟发抖。
他看见皇帝来了,连滚带爬过来:“罪臣叩拜陛下!”
天牢内阴暗潮湿,帅气儒雅的周延儒,此时面色苍白,神情颓然,半个月的时间,仿佛苍老了十岁。
自从新皇登基动了魏忠贤一次之后,在这朝堂上上下下都起到了敲山震虎的作用。
就连许显纯这种屠夫,现在都不敢在大狱里随便乱用刑。
如若不然,周延儒现在早就没了人形了。
许显纯为崇祯搬来椅子,周围点了火,将周延儒从牢里揪出来。
崇祯道:“朕已经看了督察院的档案,周大人,很不错嘛,生意做的很大啊,不仅仅有酒楼,还有诸多产业。”
周延儒用头撞地道:“臣死罪!”
这大明朝的官员想天方设地法的捞钱,已经司空见惯,谁还没点副业的。
也可以说,赚钱是主业,做官是副业。
但没想到啊,这新皇登基后,连这种事都管。
你说恶心人不恶心人啊!
“你没有别的要说的?”
周延儒犹豫了一下,依然道:“臣死罪!”
崇祯笑了笑,道:“无妨,你心中必然有话,且都说出来,朕也不是那种听不去逆言的昏君!”
周延儒想了想,反正现在也要死了,便道:“陛下,臣就斗胆直言。这朝堂上上下下,哪个人手里干净,陛下今日查了臣,大臣们已经成了惊弓之鸟,陛下觉得可以将天下的贪官污吏都彻底铲除吗,如此便是明君了?若是人人自危,必然引起朝廷震荡,眼下建奴气焰嚣张,若是朝廷自己内斗起来,岂不是正入建奴下怀?”
崇祯倒是有些惊诧,周延儒果然是如历史上记载,聪慧机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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