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原主这种傻蛋,被漠视了十几年还因为一丝丝的留恋没有跟着南宫羽私奔,不过也幸亏这一丝的念想,死了都没有得知那残酷的真相。
毕竟这些真相,让人生不如死。
虽然袁瑾宁极力为自己解释,但显然落京是不相信的,见劝不动她,便暗暗心疼着息了话头。
等袁瑾宁收拾好,秦渊奕便牵着她的手捏了捏:“同夫人一起。”
“行吧,这么一点小事情,你们那般紧张作甚?”袁瑾宁不是没有察觉到周围人的关心,不由得心底暖暖的。
秦渊奕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望着她,就已经是给予她十足的安全感了。
菜市场比往日更加热闹,大大的露台两个人跪在地上朝着百姓,后背上长长的木条写着罪人的姓名。
百姓们叫嚣着辱骂着,不堪入耳的话令袁恕眼眶猩红一片。
那些被砸过来的臭鸡蛋和烂叶子,似是一把把坚韧的剑,将袁恕和蛮夷皇帝的自尊心狠狠刺穿。
秦渊奕领着袁瑾宁往前走,那些百姓都见识过两人的天人之姿,自然是下意识的让了路。
袁瑾宁站在人群前边,与袁恕遥遥相望,只见那狼狈满面污垢的男人忽如跟发了疯似的冲她怒吼。
“逆女!逆女啊!原本我还不信那道士的话,如今你克死了你母亲,克死了肖氏还克死了整个袁家,袁瑾宁!你就是个天煞孤星!注定一辈子孤苦伶仃!”
袁恕的声音在因为秦渊奕到来忽然安静的人群中异常的突兀大声。
一些靠近袁瑾宁的人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袁瑾宁余光瞥见了却是不理会,只是冲袁恕轻笑,眼眶微红。
“临死之前,你也要抹黑我的名声,父亲,有时候我当真是不明白,在您心中,只有袁灵舞是您袁恕的女儿吗?你偏颇她爱惜她,将她视作掌上明珠,我却如那野草般从未得到过你一个正眼,就为了这劳舍子的天煞孤星之称?”
袁瑾宁声音不大,却能够让人听的分明。
那微微哽咽含着无比的痛苦卑微,妥妥的一得不到父爱悲痛绝望的女儿。
“明明只要你仔细去查,就那能知晓我母亲生产我那日的稳婆有问题,明明只要你细心发觉,就能知晓那为在我出生那一刻跳出来告知天下我不详的算命先生假的要命,可你从不去听从不去问,你只相信你的眼睛,相信那所谓的真相。”
“在你心中,从来没有袁瑾宁这个女儿,她不过是你可以肆意妄为,偶尔给点关爱就开心的不得了的宠物,一个可以肆意利用的棋子!”
袁瑾宁冷冷的看着袁恕,眼眶却是猩红,似是有泪珠要在心绪晃动间逃出。
袁瑾宁始终是不明白,为何一个父亲能够残忍到这种地步,连死之前都想在他女儿的名声上再此重击。
对待袁灵舞便是亲亲宝贝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却对袁瑾宁连正眼都不曾给。
或许是因为袁恕深爱肖氏,所以爱屋及乌,再加上她心思缜密,惯是会把握人心,使得原主寸步难行。
不过啊,想的太多也不好,肖氏不就在自己的暗示和猜忌中红杏出了墙,死之前还被最是珍视的女儿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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