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寻抚芩楼的东家,牡丹嬷嬷。”袁瑾宁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明来意。
“恕奴家冒昧,敢问客官寻嬷嬷做甚?”
袁瑾宁转了转手上质地粗糙的玉镯,她思考时就喜欢手上转点儿东西,却又不喜过于繁丽的饰品,便随便寻了个地摊儿戴着。
“要事。”
极冷的态度,摆明了不想与那人多说。
老鸨拧了拧眉,有些为难,倒也没有怨怼袁瑾宁的态度如何。
“客官呀,是这样的,嬷嬷又要教姑娘们又要管着楼内,所以您不说明来意,我也不好禀告不是?”
他说的也在理,袁瑾宁手指微动,给了落京一个眼神。
落京顿了顿,慢吞吞的从袁瑾宁身后走出,附耳与老鸨说了什么,那老鸨面色微变,冲袁瑾宁欠了欠身子。
“奴家现在便去禀告。”临走前,那老鸨忽的抬眸瞟了落京一眼,意味不明。
落京默了默,后退着回到袁瑾宁身边。
“你与他说了什么?”袁瑾宁微微侧脸,这儿是抚芩楼大厅,中央一个大坑,盛满了浓酒,不远处排排座位,在还未天黑便已坐了不少位置。
人人端着一壶浊酒,搂着或是性感或是清纯的姐儿畅饮。
一片的荒唐旖旎。
“奴婢…实话告知。”落京低头,视线直盯绣鞋尖。
“哦?”袁瑾宁挑眉,她确实让落京表达的是这个意思,可落京究竟传递了什么,她是一概不知。
单字音尾延长,带着晦暗的凌厉。
见落京不知说了什么,袁瑾宁也没有追问,寻着一处地儿便坐下等待。
过了有些时辰,那花枝招展的老鸨才缓缓而来,扭着身子靠近:“客官久等了,东家让您去三层见她。”
“劳烦了。”袁瑾宁淡声,朝着三楼走去。
长长的走廊脚步声回响,三楼是抚芩楼的顶楼,楼里顶顶好的公子姑娘们都住在这一层,出得起价格的人很少,所以这儿也比下两楼安静许多。
当然,能够上来的人,身家自然也不差。
之前每次袁瑾宁来寻红棠几人可都是有交钱的,不然她哪里见得到。
想想以前自己花在这儿的银两,袁瑾宁就觉得一阵肉疼,光是那些钱,都够她买无数糕点了。
所以无论如何,她都得将抚芩楼拿下!
眼里燃起汹汹火焰,袁瑾宁按着老鸨所给的位置,走到了倒数第二间房。
三楼上,每间房都是有固定的姑娘,例如之前的红棠,她们居于正数第三个屋子。
这最后的两个屋,袁瑾宁却不知晓其中是谁。
而现在,知晓了是牡丹所居,那最后一个……看了眼最里边藏于暗色里的木门。
复收回眸光,礼貌的敲了敲门,屋里有声音传出,袁瑾宁推门而入。
一身着繁花锦衣的中年女子坐在屋里,旁边席地跪着一男子,那男子模样生的俊俏,唇红齿白的,好不清秀。
跨入的脚步在半空中停了几秒,复而踩下,袁瑾宁望向那风韵犹存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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