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老爷瞪了她一眼,道:“脸都是自己挣的。这次事出有因,小斐又是去前线,谁敢说你?”
贾婉兮撅着嘴巴,道:“那这仗要打多久啊?”
贾老爷也摸不准,但不管怎么着,大清水师这么厉害,不至于连个小日本都搞不定啊。
思及此,他气定神闲地道:“应该也费不了多少时间。你也该高兴,小斐是个有本事的,又有胆识。好多人都一门心思地考科举,就他另辟蹊径,去了水师学堂……”
“得了吧,爹。”贾婉兮插嘴道,“也不知道谁当初嫌弃甄斐没走科举的路子呢?”
贾老爷干咳两声,神情讪讪的……
往事历历在目,贾婉兮不免惆怅。
当日,大家都信心满满,认为大清一定会赢。可事实给了人一个大耳掴子——前几日传来消息,前线吃了败仗。这之后肯定又是签条约,赔银子了。
贾婉兮神情落寞下去,这些年,两淮摊派的盐税是越发重了。若是朝廷又要赔银子,盐税定是还要加重。盐栈的生意,难啊……
翌日,启程返回扬州。途中过了不少掣验关,所幸本就没做亏心事,倒也容易。
行至三江营,行船突然停了下来。
贾婉兮正在休息舱内小憩,却被这变故惊醒了,问道:“阿光,出什么事了?”
阿光守在船舱外,闻言小声应道:“大小姐,前面有盐行犯了事儿,被逮住了。”
贾婉兮略一思索,挑起帘子,探出一点点头,往前面瞟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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