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子顺庆的日子可谓是滋润无比啊!!李氏回来刚出三日,顺庆就得了消息,说是那拉亦凝被撂了牌子。那拉家的马车前脚刚走,得了嘱托的守门将士就将口信递了出去,顺庆一听那个乐啊,紧忙着就让李氏快些上门提亲去。
这要是不太实诚的人家,多半就会拿着些架子,李氏虽然也有些邪恶的小想法,可也知道人活着就是做张脸,既然要当一家人,何必镇日的勾心斗角呢。满院子也不过都是嫡嫡亲的人儿,使那些小伎俩实在寒碜。
不过虽说那拉亦凝是被撂了牌子,可谁知到底她是有意为之还是被淘汰下来的,也不知人家是否有更大的心气。虽说亦凝家境寻常,可却有个了得的本家,真要是想更进一步,想来本家是会愿意助上一臂之力的。一个要求权贵,一个是为了拉拢权贵。
不过到底如何还要去提亲看看,李氏准备了果子八匣,各色布料若干匹,金簪银饰两盒,还有洋教士那换得的西洋怀表一块。据说是镶着什么钻石的,李氏研究来研究去,怎么看都像是金刚钻,还那么细小的几粒。不过是镶在洋物件上,那可是难得的金贵东西了,要不是自家身位低些,用这事物去提贵女都不掉价。
李氏这回可算是下了血本了,毕竟是进宫求来的媳妇,交好的亲友们也多少有些耳闻,如是不成那面子可丢大发了。再还有儿子这边,整日的念想,真不成的话这相思病那就算是做下了。
李氏请了京中有名的官媒,将面子做的足足的,亦凝的父母也具是实在的,看那样子亲事倒是要听女儿的。那官媒也惯是个能说会道的,见女方家也和善,一个劲儿把两方孩子,夸的跟天上的金童玉女都比不得似的。
待顺庆一听说这亲事做妥,一高高蹦的老高,反把那满面喜气又毫无防备的媒婆子吓个马趴。顺庆这会心中喜气,连忙脸搀带扶的把她拽了起来,又从怀里摸了个大银锭子塞给了婆子压惊。要不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呢,就连婆子的阿谀谄媚此刻听起来也是暖心贴肺的舒服,全不似平时见了这般的三姑六婆,就一脸便秘的模样。
虽说这亲事做的两家都是欢喜,可那妒忌碎嘴的小人却是不少,那拉本家倒是不提,人家压根没巧的上曹家。上数三代都没个大人物的家族,怎么能入得了满族贵姓的眼里,只是可惜了亦凝那摸样性情了。要不是得了急症被撩了牌子,就算要留在宫中也不是难事的,真真是白白便宜了那门小户。不过也罢了,被撂牌子的秀女也就只能送走做妾,好歹也是五服以内的近亲,既然找了人家,只要不妨碍了本家,就消停的过日子吧。
再说老宅的郭罗氏也是一脸的鄙视,一个被撩了牌子的秀女也能让老三家的巴巴去求,该不是顺庆那小子有什么毛病吧?!不过正该是什么马配什么鞍,破落户就该娶罢选的秀女。。
这人心怎么这么恶毒呢,旁人什么都是错,自己拉泼粑粑都是香的。做人的道理合该是时刻反思自身,切忌自大意满,就似郭罗氏这般只进不出出卖乖嚣张之人,早晚也会因此吃到大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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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选秀大事,不管紫禁城内如何的如火如荼,城外的百姓的生活却是依旧,只是多了些茶余饭后的闲话而已。这是现在也是与曹家小院里没什么干系了,但是顺庆的婚事却是提上了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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