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孙德强就收到了王阔没有放人的消息,这也让他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再次熊熊燃烧,在连续派了三次人都没有将王阔喊来见他后。
孙德强也终于明白,这是王阔要和他撕破脸皮了。
不得已之下,孙德强也只能亲自带人去了一趟诏狱,让负责看守王五等人的锦衣卫放人。
可就像王阔说的那样,这群锦衣卫只认他王阔,根本就不认识他孙德强,因此不管孙德强是威逼还是利诱,都没能成功。
甚至最后还差点爆发出,一场来自于内部的战争,但在孙德强咬牙切齿保持着最后的理智下,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这种事一旦发生,那就是一件天大的大事。
首先会引起祝惘对他的不信任与不满,试问一个锦衣卫一把手,结果带着自己人打自己人,这种事一旦传扬出去,丢的还不是他孙德强的脸面?让陛下质疑他的能力嘛?
再者那些恨不得吃他肉喝他血的文武百官又岂会放过这种难得的机会?
最主要的还是,这件事本来就牵扯到了杜显明杜首辅。
所以孙德强有理由相信,在杜首辅的带领下,出了这种事的他,肯定会被文武大臣搞死的。
“大人,难道这件事就这么算了?那二皇子那里咱们怎么解释?”
一群人呼啦啦的走出诏狱,一名锦衣卫同知忍不住不甘心的像孙德强问道。
“还能怎么办,现在的王阔背后有陛下撑腰,这件事又牵扯到了杜首辅,就先这样吧。”
“可是大人,二皇子还在等咱们的消息呢,这要是不能放了王五几人,说不得二皇子就会怪罪到咱们头上了?”
“哎,先这样吧。”孙德强头疼的揉了揉额头,“他王阔不是说明天会有旨意下来,升他为南镇抚司的镇抚使嘛,那咱们就等等看好了。”
“至于二皇子那里,我会去解释的。”
孙德强现在也没了办法,既然王阔已经撕破了脸,明显是和自己过不去,那些人又不听自己的,总不能自己真的召见一群手下打自己的“手下”吧?
至于二皇子那里,他也没有别的办法,要是怪罪就怪罪吧,反正他的顶头上司是陛下,又不是他二皇子,真要惹急了自己,大不了一拍两散好了。
“大人,难道你就不怕孙德强将这件事捅到皇上那里嘛?”
房间内,传递完信息回来的邸博,看着明显心情不错的王阔,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口。
“怕?我为什么要怕?”听到邸博的话,王阔哑然一笑,摇了摇头,道:“邸博啊,你可知这皇家之人,他们最怕的是什么事嘛?”
“这……属下不知,还请大人明示。”
“皇家人他们最怕的就是手足相残和儿子造老爹的反。”
“所以不管是哪一位帝王,从古至今都是最反感手下的亲信与皇子走的太近,也就是所谓的站队了。”
“前段时间文武百官同时像陛下发难,目的就是让陛下设立太子储君之位……算了,和你说这些干嘛,你只需要记着,不管他孙德强有多么想讨好二皇子,但他绝对不敢将这件事汇报给陛下,更不敢惹出太大的动静来,否则一旦传进陛下的耳中,他勾结二皇子的罪行,就跑不了了。”
“身为陛下的耳目头子,工作就是为陛下监察天下百官,结果却投入了二皇子的怀抱,试问陛下知道了又岂会留着他?”
无人知晓的是,就在孙德强离开诏狱不久,这里的消息就传到了祝惘的耳中。
…………
第二天,天色刚刚蒙蒙亮,一队官差就来到了东营的大门口,在出示了杜首辅的手书后,便被值守人员带到了王阔的面前。
没说的,这王五几人就是瘟神一个,能早一点送出去自然好,所以王阔也没有犹豫,交出自己的腰牌,就让邸博带着那些官差去领人了。
这里王阔也再收拾,不管今天会出现什么状况,今天的这场拜师礼自己都是主角,所以身为主角就要有主角的觉悟,毕竟拜师在这个时代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反之,当老师也是如此。
再怎么样,也不能丢了自己的人。
一番收拾下来,时间流逝的很快,当官差带走王五等人后,王阔也不过刚刚收拾了一半罢了。
直到又是两刻钟过去,也就是半个小时过去,他才堪堪收拾好,带着邸博与纪策二人向东营外走去。
刚刚走出东营,迎面就遇见了传旨的队伍,南镇抚司的镇抚使至此也落在了王阔的身上。
………………
西城一间两进两出的大宅子,这间宅子是王阔最近让人买下来的,本来的目的是为了留作自己生活所用,毕竟东营距离京城还有几十里的路程,有些时候来回奔波还是很辛苦的。
有了自己的宅子,就能免除一些不必要的奔波劳累,却不想刚刚买下来不久,就出了这样的事,也正好让他将之当成了临时的学院。
嗯,一个独属于自己的学院,院长老师目前也只有自己一人,至于学生……也就是那十多个学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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