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不就是穿件旗袍吗。”
“你先回去。”
她本来就打算跟殷墨撇清关系的,怎么能现在又扯上关系。
殷墨这个人的脾气绝对说到做好,她不敢赌。
穿件旗袍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
相信傅幼笙不会骗他。
殷墨这才举着手机不急不慢的进了……傅幼笙隔壁的那个房间。
傅幼笙看着后:“……”
殷墨这货到底要作么妖。
为什么要住在她隔壁,难不成真的要在剧组陪她三个月?
殷墨回到房间,坐在沙发上,安静的看着屏幕上镜头显示天花板的手机:“我到了。”
意思非常明确,你可以穿了。
傅幼笙将刚塞到衣柜最下面的那件旗袍重新拿出来。
丝滑的绸缎如水一样,从她掌心倾泻而下,让傅幼笙看到了旗袍全貌。
光是用眼睛看,傅幼笙就确定,是她的尺寸。
一分一毫都没有错。
就在傅幼笙拿着旗袍准备去浴室更换的时候,视频中殷墨的声音忽然响起:“别换了,下次再看,今天太晚了。”
傅幼笙脚步顿了一下:“你耍我?”
她都准备好了,并且挺期待这件旗袍的上身效果,现在跟她说不用试了,下次再说。
这是明摆着让她今晚睡不好觉啊。
多大仇!
殷墨:“你明天不是还要拍戏。”
“下次当着我的面换。”
“我想亲眼看。”
傅幼笙没好气的挂断视频。
阴晴不定的狗男人。
等房间内恢复安静后,傅幼笙犹豫看着被她挂在手臂上的旗袍。
试一试?
嗯。
她就试一试。
这么漂亮的旗袍不试试岂不是浪费。
况且又不是为了殷墨试的。
旗袍无罪。
傅幼笙拿着旗袍是回了浴室。
浴室内有一偌大的落地镜,等她穿好之后,站在镜前映照出来的女人,纤腰合度,身姿婀娜曼妙,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就是那种恰到好处的骨感莹润,抬眼间,不经意流转潋滟春色。
旁人穿这种艳丽颜色,可能会显得太过艳俗,然而穿在傅幼笙身上,便是相得益彰的美人风情,活色生香。
就算不待见殷墨,但殷墨送得这件旗袍,却是送到她心坎里了。
确实是费了心思的。
尤其是在尺寸方面。
平时除非她亲自去量衣裁定,不然很少会有这么契合服帖。
没忍住,傅幼笙对着镜子拍了几张照片,然后发给秦榛。
秦榛彩虹屁一个电话迅速飞过来。
“啊啊啊,这是谁家仙女下凡了!超美。”
“这身旗袍穿在你身上真的太绝了,旗袍美人,人间尤物果然名不虚传。”
“我就在想,我们家宝贝美成这样,到底谁才能配得上,现在才发现,仙女岂是什么凡夫俗子能玷污的!”
“就算是殷总也是凡夫俗子,他不配!”
傅幼笙开了免提。
细白指尖慢条斯理的打理着因为刚刚吹过的卷长蓬松的发丝。
“清醒点。”
秦榛头脑发热,她最初跟傅幼笙接触,就是对美貌一见钟情。
这件旗袍简直美爆了。
她还放大了细看。
甚至没有听清楚傅幼笙的话:“过几天的慈善晚宴,你就穿这件,绝对艳压所有女明星。”
“去年你低调,穿了件小西装礼裙被挤到了最边边上,后被一群女明星通告艳压,这次绝对要血洗耻辱!”
傅幼笙没化妆,毕竟要睡觉了。
但是选了耳环戴上。
看着镜子里越发美艳动人的女子,心下满意。
“私下穿穿也就算了,我不会穿到晚宴上去。”
秦榛已经放大了照片。
忽然放大了盘花扣。
顿时嗓音提高了:“妈呀,笙宝,这是旗袍大师门卿老先亲手制作的啊。”
“他不是去年为殷家老太太做完那件旗袍就宣布这是最后一件亲自设计亲自制作的旗袍,以后不再做任何旗袍,你这件是怎么回事?”
门卿老先?
傅幼笙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名声。
国内称之为真正传承意义旗袍大师的,也就是门卿老先了,只是老先的旗袍,非常难求,就算是傅幼笙,直到老先封山之作,也没有预约到。
所以她看到这件旗袍,根本没往老先方向想。
如果真是门卿老先的作品,那这件旗袍的意义更珍贵了。
那边秦榛有点小激动,想着下次跟傅幼笙见面的时候,一定要亲手摸一摸门老先的旗袍作品:“你不会也不知道吧?”
“别人送你的?”
傅幼笙应了声:“殷墨送的。”
啧啧啧。
秦榛立刻反应过来:“我艹,我知道了!!!”
傅幼笙莫名其妙:“知道么?”
秦榛一边打着电话,一边给傅幼笙发了张照片过去:“前有个旅游博主发过殷总的照片,就是在陵琅镇上,门卿老先的老家就在陵琅镇啊!”
“他一定是亲自去求老先为你定制旗袍的。”
“妈呀,不知道殷总得费了多少心思,才能让封山的老先再次出山为你定制一款旗袍。”
傅幼笙站在镜子前,指尖微微收紧了。
镜子里如诗如画的女子眼睫低垂,绮丽的旗袍也掩不住她身上淡如烟水的气质。
秦榛最后得出结论:“殷总虽然平时挺狗的,但好像这次追你是认真的。”
傅幼笙没说话。
等挂断电话后,才重新看了眼秦榛发过来那张殷墨站在廊檐下等雨停的照片。
细白手指拂了一下领口那繁复盘扣。
确实是门老先的作品。
倒是不知道殷墨做了么,才能门老先手里得到这件旗袍。
隔着镂空雕花的屏风。
女人站在屏风后,薄薄的屏风,完全挡不住那惑人心弦的纤细曼妙身姿,昏黄的油灯,光线平几分浅淡的暧昧,淡淡的檀香缭绕其中。
女人穿着一件完全掩不住那活色生香的绯红色旗袍缓缓从屏风走出来。
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他心尖上。
殷墨自小冷清克制,甚至很少有欲|想难求的时候。
直到他对上那双含着浅淡水波的桃花眼,眼尾微微泛红,带着她不自知的引|诱,单纯又勾人。
而……这一眼,却让他素来薄凉清冷,无情无欲的心土崩瓦解,而后扎根妄念。
妄念如催生的种子一样,迅速长,短短的女人走到自己面前的这段时间,妄念已经将他那颗寡欲的心脏完全缠绕,密密麻麻的没有留下一丝缝隙。
殷红旗袍被撕碎,凌乱的抛到架子床下。
黑暗中,那双比旗袍要红的唇瓣和莹润雪白的皮肤,是清醒前唯一残存的余念。
殷墨猝然睁开眼睛。
线条优越的胸膛在黑暗中起伏不定,按着紊乱跳动的心脏坐起来时,殷墨垂眸看了眼从他腰腹滑下来的被子,眸色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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