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有朋归来欢乐多,激情上演五重奏(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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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员,结账!”童二喊服务员结账。

我们驾驶着蓝精灵小车找到了一个相对人少的麦当劳,整个二层完全被我们包场了,我们五个人由于吃的太饱也没有肚子吃下午茶了,于是五个人点了一杯大可乐,一袋薯条,开始了现场茶话会。

童欢在英国呆了一年,第一次回来还是有些变化的,首先就是变得“事儿”了。

她看我们只点了一杯大可乐,插了一个吸管就说:“你们这也太不卫生了,五个人用一个管喝水啊?吱吱!”

“怎么了?以前我们不都这么喝饮料吗?就算买好几杯,也是买不一样的味儿啊,然后大家换着喝。”我说到。

“不讲究!”童二摇摇头,撇撇嘴。

“出趟国回来你就讲究了?装什么装!”李老大怒喝道。

童二不做声了,关小五站起来去吧台又取了四个吸管,统统插到可乐杯里,得意地问童二:“这回行了吧!”

童二满意了,开始了她的国外一年生活演讲。

“哎,我跟你们说,出国的人回来都说国外这好那好的,都是扯淡,除非你真是超级富二代,钱随便花,否则,那可不是人呆的地方,要不是在你们几个面前,我能实话实说,别人要问我在国外咋样,我也说挺好。”

“怎么呢?我听你妈说你一天打工2个小时就够生活费吗?”瑶三姐问到。

“哪那么容易啊,像我们这种中国学生去了,语言还没过关,没文凭、没体力,哪有人愿意用我们啊!我给你讲讲我第一份工作的经历吧,我刚到那一个月,意识到我花一百英镑就相当于花了一千五百块钱人民币,15倍啊!一千五啊在省城一个月一个家庭的生活费!我当时就突突了,不敢花啊,我就想我得工作挣钱,在当地挣钱在当地花,不能花我妈辛苦挣的人民币。和我一起的留学生到那都打工,累的跟王八犊子似的,我就想,我也得干,在国内没混好混到国外来了,就别再让我妈操心了。我放了学就到处溜达,看哪里招人,在一家洗衣店门口看见招聘小时工,我就进去了,说我想要一份工作。洗衣店的老板,一个干瘦的中年墨西哥男人从上到下打量我一番,客气的说,他们不需要我这样的,他们需要招个有力气的!我就说我很有力气啊,还举了举自己的手臂。洗衣店老板就指了指地上一个有一米多高,半米宽的装满湿衣服的桶说,OK,把这个桶抬起来就要你。我当时卯足了全身力气抬起装满湿衣服的桶沿儿,纹丝未动,再而三,三而竭,正要放弃时,被墨西哥老板的坏笑激出了勇气,突然好像牦牛附身,马步一砸,两手生生的把一百多斤重的洗衣桶抬了半尺多高。就这样我在洗衣店工作了两个月,每天工作两小时,完事手攥拳头都攥不上,两个小时挣16块钱,正好够一天饭钱……”

童二讲的我们都没有了声,黯然了半天。

“身体上累点还能忍,心里憋屈,举目无亲的,语言也不顺,我自己就合计,童欢,你活该,谁让别人学习时候你都玩来着,欠的早晚得补上,这就是命,我要不是在国内读不上大学,打死不能去国外!”童二拿起可乐喝了一口。

“好了好了,回来了就是大爷了!假期在家你就尽情吃喝吧!我给你买个圣代去!”我站起来,哽咽了一下,偷偷擦了一下眼角的眼泪儿,童二要是不说,真想不到国外的生活如此揪心,之前还满心羡慕她这出国镀金的人。

闺蜜之间的倾诉绝对是良药,能够化解世间一切烦脑,一杯可乐,几个圣代下去,刚才的压抑气氛早已不在,又叽里哇啦起来。之前童二坚持的讲卫生喝饮料的方式也荡然无存,五个吸管长得一摸一样,我就不信你一口我一口的喝不混!

大家调整好了情绪,开始进入正题,就是制定假期的行程。

“我说一下啊!这个假期我们的计划是周一到周五都住在关小五家里,周末回家陪爸妈,大家同意不?”童二一般都是五花糕成员的计划倡议者。

关小五家在省城美术学院的家属院,除了她们家居住的家属楼,关小五的爸爸还在家后院有一个像修车厂一样的大工作室,里边堆满了各种形状的木雕、铁艺机器人、石膏人像,林林总总的百余件。工作室外面还有一个关教授工作室打造的木制凉亭,夏天乘凉啊,搞个BBQ啊,再合适不过了。所以每年假期关小五家都是五花糕的据点。

“我同意!”我举手说。

“同意!”瑶三姐说。

“你们同意有啥用,没问问家长意见呢!小五爸爸不会闲我们烦吧?以前我们也就是白天去玩玩,现在要在这扎营就得征求家长意见了。”李老大看着关小五说。

“我爸我妈没意见啊!我爸几乎24小时和他的学生们吃住在工作室里,没时间上楼来管我们,我妈还可以给大家做饭,反正她也要给我爸和学生们做饭,我爸学生都是男的,我妈跟他们也没意思,就想让我们来呢!”

那时关小五妈妈性格很开朗,经常和我们一起吃喝玩乐,完全没有障碍。关母白天往返于楼上和工作室之间,给大家做饭,当后勤保障,所以我们几个和关母的感情非常要好,像亲人一样,这也是后来关母得抑郁症失踪我们情感上不能接受的根源所在。

“就是我家离市中心挺远的,我们要是去市中心费劲。”关小五补充到。

“那怕什么,我们现在有蓝精灵了啊,白天我们就开车出去闲逛,晚上回来秉烛夜谈。”童二说。

“那就没问题了!通过!”五花糕全票通过。

唯一值得一提的不便就是,关小五家里的卧室也有大小几十件的雕塑作品,晚上起夜的时候,撞见哪件赤身裸体或是面目狰狞的塑像还是挺吓人,好像不小心掉进了魔鬼屋。不过,后来习惯了也就好了。

关小五家吸引五花糕的还有关父养了一只纯种的牧羊犬闹闹,闹闹看似凶悍,实际温柔的不行,怎么蹂躏都不急眼,就会人身上贴,发洋贱。白天我们不出去鬼混的时候就在工作室门口支起炉子烧烤,每当这时,都是闹闹最开心的时候,我们为了博闹闹一摆尾,几乎每个羊肉串都只吃一块,就扔给它。

计划已定,我们各自回家收拾包裹,约定2小时后花期广场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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