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有些肥胖,不可置信道:“你敢打我!你可知道我是谁?!”
严嬷嬷按住有些不安的盛南栀上前又是几巴掌,叫身边的身强力壮的小厮将她按住跪下去。
她捏住那嬷嬷的脸,手劲很大,头一时都转不动,一字一顿道,“贤妃娘娘看门的狗罢了,还值得拎出来说?”
她一脚踹向婆子的膝盖,“没人教过你见到主子要跪下来行礼吗?”
苏婠语气好像很担忧又很委屈,“可是府中其他下人从未要下跪行礼啊?严嬷嬷不过欺负我们新来的。”
不管是在盛府或是陆府,家中都对下人不严,并未要求像别人的家仆从那般动不动就下跪行礼。
严嬷嬷嗤笑一声,“你不必装柔弱,我家姑娘幼年丧母,太后心善恐姑娘以后被人欺负,命我照顾,宫中腌臜事多不胜数,我见惯了。”
她看向眼神躲闪的婆子,“你还是个小宫女在宫中努力生存时,我便已经是太后身边的人,”她拍了拍婆子的脸,“那时宫中尚且不稳,我见过的烂事比你多多了,小姐仁慈可我却不——”
严嬷嬷说到这语气加重,苏婠也忍不住抖了抖。
“两位,还不快滚!若以后不想下跪,便少来我小姐的院里!”
说完不等她们自己起来,就叫小厮将两人拖出去,看上去实在狼狈。
见人走了,盛南栀原本挺得直直的脊背才慢慢放了下去。
严嬷嬷用湿帕子给自家姑娘轻轻擦拭眼泪,温声哄道:“姑娘不必难过,她就是故意引着姑娘与大人吵架,她不值你哭。”
盛南栀一想到那只玻璃小猪,心中就泛酸。
小桃给她拿着冰帕子湿敷,“苏婠看着柔弱不争不抢,但心眼多,这事还不一定是实情。”
盛南栀“嗯”了一声,看见门口有一道白色的人影走过去,微眯眼睛又道:“不可能,这小猪若不是哥哥给的,又怎么可能会到她手中!”
小桃她们也没了声音,相视一对,垂下眼眸,都不再劝了。
今日陆铖回来倒有些早,刚去盛南栀的院子,便被赶了出来。
他在院门口等了许久,才被放进去,还没过多久,两人就在院门口爆发了争吵。
下人们从没见过陆大人对小姐生气过,两人破天荒吵架,倒是头一回。
仆从都觉得新来的苏婠小姐手段当真厉害。
陆府的仆从只有一小部分是从盛府带来的,基本安排在盛南栀的院里的。
因此院里的都偏向自家姑娘,不管如何与小姐吵架就是不对。
而陆府的仆从都是阿宝千挑万选出来的,嘴都严实,即便有些心中有猜测,嘴也不会多说什么,只会安安分分地做事。
盛南栀擦干泪水,坐在小榻上,垂眸问道:“消息传到她们耳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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