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花船已经在江面上行驶,要想靠岸需等到第二日天明。
盛南栀和楚涧雪虽然问完话,但也下不了船,只能在花船内到处走走看看。
恰好又遇见那女人。
那小娘子一直没揽到客人,正是郁郁不得志时,看见两人从楼上下来。
矮得那个还眼角发红,她算了算时间,不可置信道:“两个人?都这么快?”
盛南栀经过人事,当然知道这女人说的快是个什么东西。
讪笑道:“的……的确有些快……”
女人心情总算好了一些,就算青姐有两个男的找又如何,不过是又小又弱还是个不中用的。
她才不羡慕!
盛南栀与楚涧雪悄悄地从女人身边溜走,到了大堂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坐着。
小厮将木牌菜单拿到桌上,“两位客人看看要些什么?”
楚涧雪将菜单推给盛南栀,“栀栀想吃什么都可以,我请客!”
“好诶!”她兴致勃勃地看着菜名又不小心瞥到价格,顿了一下犹豫地问道:“……阿雪当真你请?”
楚涧雪点点头。
可那价格实在有些离谱,夸大了好多倍,最后只点了一个盐水花生和栀子花茶。
到楚涧雪点时,他道:“栀栀怎么点这么些,”对一旁的小厮说道,“再来一个桂花糕,雨前茶团……”
他好看的杏眼突然瞪圆了,“雨前茶团五锭金!桂花糕要一锭金。”
他虽是西南王府的小王爷,可平日里都是阿兄管钱,要什么都是阿兄给买,身上带钱的机会并不多,他哪里有这么现银。
这花船也忒黑了一些。
那小厮皱了皱眉,语气开始有些不屑,“这花船上不是人人都能消费上的,真不知门口两位是怎么验资通过的……但你们都坐上这位置,不买东西最少也要交三十两的位置费。”
“我们不坐就是。”
盛南栀和楚涧雪从小也算是生在权贵之家,用的东西都是极好,从未缺过钱。
有钱但也不是傻子,这三十两够一个普通老百姓几乎半年的开销,现下却用作荒唐的买座钱。
西北临州那一条路上多少人连饭都吃不上,为了一点碎银都能大打出手,可在这江南的花船上最低消费便是三十两。
地方发展与经济相差甚远,可想而知朝堂上下有多少蛀虫。
她刚要起身,就发现身边还有几个虎视眈眈的小厮。
他们看着就像修习多年,手上都是厚厚的茧。
“两位客官有所不知,我们天香楼的规矩,若不交,便喂鱼。”小厮威胁道。
这时一阵清冷温润的声音响起,“喂鱼?”
楚鹤川将两小只护在身后,声音温润却又带着一丝威严,“我看是你们欺负我的弟弟们什么都不懂,欺负人小罢了。”
他将菜单拿起扔在小厮身上,“明明有手中有普通菜单,却故意拿着带着暗语的菜单,强制他们消费,果真是——店大欺客啊。”
那小厮确实看两人面生,看上去就像又傻养得又娇气的富二代,就按着往常一般宰上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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