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一会问道:“如果我灌你喝药,你会咕噜咕噜地咽下去吗?”
盛南栀用她的小脑袋瓜子想了想,点点头,“好像是的诶?”
最后盛南栀还是稀里糊涂地被陆铖喂完了药,眼泪汪汪地窝在被窝里要哭不哭地看着陆铖。
陆铖看着香香软软的小团子此刻因为生病蔫巴巴的,又想起从小到大伴随着他的标签——灾星。
陆铖垂下眼眸,掩盖住复杂倔强的情绪。
只是带着少年独有清朗的嗓音,淡淡地说道:“我或许真就是个灾星,总是能给别人带来不好遭遇。”
盛南栀小猫似的眼睛瞪得圆溜溜的,不可置信地看着陆铖,软软的声音急忙辩解,“哥哥不是,哥哥是栀栀的福星!”
说完坐起身来,努力地伸出小胳膊抱住陆铖的胳膊,像个小猫似的还蹭了蹭。
福星?
陆铖第一次听见这样的称呼,故作成熟的面容上都带了一丝迷茫。
灾星,贱种这样的词听多了,听见这般光风霁月的词语,陆铖竟有些觉得不堪。
哥哥是自己捡回家的,那就是她的阿花小猫咪,谁都不可以欺负的,小团子气呼呼地想着。
突然院门被大力地敲响,还伴随着一个妇人泼辣地声音,“李大夫快出来,我家当家的腿摔断了,你快点去看看。”
小团子被女人的声音吓得往陆铖的怀里缩了缩,以为坏人又找上门来了。
陆铖这几日也了解不少悬崖村的事情。
悬崖村人口比较少,村里民风彪悍,交通不便,几乎是半隐世的状态,整个村也只有老人这么一个大夫。
见没人出声,王翠牵着自己孩子的手破门而入。院落小很容易就能发现在房间里的两个小孩。
“你们两个小孩打哪里来的?李大夫呢?”
陆铖微微抬眸,幽寒骇人的眼神让王翠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或许又想起再可怕也不过是个小孩而已。
于是挺起胸脯,胖胖的脸上,眉毛狠狠皱了起来,“你这个小王八羔子,有你什么事,你赶紧把李大夫给我找过来。”
“不许骂哥哥!”盛南栀抬起头来声音脆生生又异常地坚定。
接连被两个小孩下了面子,王翠有些抬不起头了。
她为人本就不讲理,这下若不是陆铖的眼神太过骇人,她冲上去撕烂小孩的嘴了。
“什么贱货胚子,敢和老娘叫板?你信不信我撕烂你的……”
话还未说完,就被陆铖一个茶杯扔在了嘴上。
“闭嘴。”他又拿起一个茶杯,对准了女人的脑袋,“再说一句,就等着你儿子给你收尸。”
若是其他孩子王翠或许还会不信,可偏偏是陆铖,狠戾的眼神,冰冷的神色,让人不敢触碰一点。
不敢上前,还要自己给自己台阶下,极为尴尬地到处去别人的房间,装作是找李大夫,“不和没教养的小兔崽子说话。”
他儿子不仅全程一点没帮自己的娘亲,还一个劲地盯着盛南栀看。
他儿子也生得胖,不过也才六岁就有两个盛南栀那般大了。
他突然躺在地上,哭喊着,“娘!我要她当我的媳妇,我要和她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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